她抿着唇盯着地面不说话，顾北盯了她一会儿，似乎是觉得好笑，移开视线转身就走。

“当然有关系！”苏忆大声说道，她平复着呼吸，抬头看着他的背影，似是不甘，“那样的温柔，你曾经也给过我。”

顾北脚步停住，却没回头。

“我也知道我们回不去了，我知道我不配得到你的好，但我觉得至少应该努力一次吧，哪怕失败也不会心有不甘了。”她一双眼眸水灵得像是能透出水来。

“你凭什么觉得……”顾北回头看她。

“我知道你在意什么，”苏忆打断他的话，“如果我能解释一切，你愿意信我吗？”

她的眼眸清澈透亮，像闪闪发光的宝石注视着他。

他亦垂眸看着她，像是在分辨她话的真假。

“如果我解释，你会信我吗？”只要他肯听自己解释，她攥紧了拳头，她在赌，赌他信她。

两人对立无言好半晌，她站得腿都有些僵直了，却也紧张得不敢动，“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的解释能令我满意。”顾北把手揣进校服衣兜里，站姿闲散随意。

“我知道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很残忍，伤害到了你。”她避开他的眼神，“那并不是我本意。”

顾北收起懒散的姿态，表情严肃认真。

“在那段时间，我的家里发生了重大变故，”她不知怎么开口，只能含糊道，“我爷爷决定带我去国外定居，一切都太突然了，我接受不了，所以说了很多伤害你的话……”

“什么变故？”顾北眉梢微挑，显然是不满她这一说法。

“……”苏忆依旧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偏着头卷书包带。

“行，”顾北点点头，“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话毕他抬脚就走。

“……我父母不在了。”她低着头，攥着拳头的手都在发抖。

顾北刹住脚，腿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步子，他迟缓地回头，有些不敢看身后少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