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理寺出来一人,身姿挺拔,宽肩窄腰。
只是这肤色却是不敢恭维,还好他是男子,不然若生为女儿身,这么黑,谁敢要他。
被救起的落水女子一眼就认出来李雪阳,一句,“恩公!”将方才互相干瞪眼的两人拉回现实。
“人已送到,再会!”白若柔拍拍屁股,准备溜之大吉。
此时落水女子却格外热情高涨,硬是拉住白若柔的手腕,殷勤的朝李雪阳献媚,“恩公,你和这位姑娘都对我有救命之恩,不如我请你们吃个饭。”
“不用!”
“不用!”
那女子话未说完,两人异口同声,后又互相朝对方上下扫两眼,不屑的转过了头。
最后,两人终是抵不过落水女子的再三恳求,还是坐上了饭桌,面面相觑,美食当前,难以下咽。
白若柔是拉不下脸,错把人家正义之士当悍匪。
李雪阳是不喜与白若柔打交道,吃饭全程板着脸,没什么表情。
吃完这顿饭,两人本以为各自的缘分就到这。
没曾想,他们过了一天,又见面了。
青天白日,当铺失窃,李雪阳奉命追拿盗贼。
人刚出门,盗贼被五花大绑困成一团扔在他脚下。
一身红衣的女子拍了拍了手,趾高气扬的踩在盗贼的背上,“还敢跑!姑奶奶打断你的腿!”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李雪阳被白若柔的悍妇气质惊的愣在原地。
白若柔却一甩头发,笑的跟朵花一样,“哟!李近卫,好久不见!”
一连半个月,白若柔上哪都能碰见李雪阳办案,逐渐的也喜欢上人家。
瞧着李雪阳正正经经的样子,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白若柔怎么就越发喜欢看他这幅样子。
李雪阳平日总是摆张谁欠他银子没还的脸,又臭又好看,越看越喜欢。
白若柔也不知道何时自己就喜欢上人家的。
就是总喜欢粘着他,看着他办案专注又英俊的样子,别提心里多痒痒,恨不得立刻扑倒他。
像狗皮膏药一样整日粘着李雪阳,他到哪,自己就去哪。
两人形影不离。
谁知道,李雪阳突然被调到京城,他也没有告知自己一声就走了。
然后,白若柔又追到京城来了。
追到京城的第一天,白若柔就去找李雪阳。
人没有找到,倒是喝了一整夜的西北风。
之后靠着街上偶遇,反倒让她再一次遇见了李雪阳。
至此以后,她又粘着李雪阳不放,知道出事前,她还想着要煲汤给李雪阳送过去呢。
……
听着,白理事还是没整明白她是怎么勾搭上人家的,白若柔得意,“这正说明我们的缘分是天定的!你看,这么多次的偶遇,不是缘分是什么?”
“天不天定,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晓得是是你整天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听说一路从宜州追到了京城?”
白理事斜睨了她一眼,“偶遇这么多次也没见人家对你有半分怜惜,想来这个李雪阳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我看,他不值得你为他如此费尽心思。”
“放狗屁!是谁说的!”
“你娘!”
“我娘……她她她那是不了解李雪阳。”白若柔辩解。
“至从我们第一次在宜州见面,那李雪阳是铁了心不想再搭理我,奈何我使出浑身解数,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白若柔换了一个口气,“但是后来,我追来京城,他就心软了,会担心我的安全,护送我回家,我带给他的东西,他都会吃的干净,这些都是以前不会的。说明他心里有我了。”
“废话!你这性子,平常人见了都要避着你。他若不接受,你还不翻了天。”白理事不屑,“反正我是警告你,趁早死了那颗心,强扭的瓜的不甜,别到时候哭着来找我。”
白若柔轻哼,“反正我就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发誓一定要嫁给他!”
“你发过的誓就像人要吃饭一样普通。”不过,白理事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认真一回,“中间,无非就是你看上了人家,人家没看上你,你就照着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他,他烦了?”
“烦了!也没烦!”白若柔说不清。
“他总是等我一腔热情的跑过去再把我狠狠的推开,等我热情退散了,他又开始主动跟我搭话,时常给我带好吃的,你说,他是不是有一点点的喜欢我?”
“呵呵……”如果真的喜欢你,会狠得下心来伤你?
白理事沉默,对于自己这个表妹的事,他也不好多加干预。
有些事,有些情,只有撞了南墙才会回头。
“你说借我脸一用又是为何?”轻巧的转移话题,白理事拂了拂被她拽的皱褶的衣袖。
“你不是都知道吗?”白若柔缓缓道来,“他被关进了大理寺,却是因为我。”
“哦?因为你?怎么个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