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日日进补,但不知怎的,身子竟渐渐的差了起来。
身形虽日渐宽胖些,但白日黑夜都觉得头晕心悸,不得舒坦。严重时,竟连同胤渊亲热也气短喘息着不能如愿。
“阿荨,你怎么了,竟喘的这样厉害。“胤渊强忍着欲望,翻身从我的身上下来,问道。
我抬起身来,用力的吸着气,用手攥紧了领口,缓了好久,方才用力的摇了摇头。胤渊轻抚我的后背,满眼的心疼,转而他又向外唤王公公:“快去请太医来!”
“别!”我拉住他道:“已是夜深,值守的太医大约都睡了,还是明日再请巴。”
他并未听我的,继续吩咐着王公公取茶水来,罢了才有些恼的对我道:“你一日日的拖,都病成这样来还不紧着瞧太医,还顾着他们休息!”
只约一小会儿,张太医便提着药箱来了。他头发还凌乱着,想必是被小太监催着,未梳洗一番就赶来了。
他先细细的替我得右手把过脉,又让我换过左手把过后,转而端详了我的脸色好久,方才缓缓道:“微臣估摸着,娘娘是慢性中毒症状,只不过每次用药量微小,所以不易察觉。”
“中毒?“我和身边的佟姑姑大约是同时喊出这两个字的。
我平日的饮食日常,都由佟姑姑亲自过问,怎么会中毒呢?
胤渊倒不似我们俩这般惊讶,只沉着面色,问道:”可知是什么毒?“
”略等。“
只见张太医从药箱中取出一根银针扎在我的手指尖上,挤出几滴鲜血,而后又取出几滴药水滴在血液中。
”是西域的陀螺毒,此毒是西域秘毒,在祁朝并不多见。此毒能让人肾亏体虚。娘娘所摄毒量并不多。暂无性命之忧。“张太医语气平缓道,但胤渊的脸色却越发难看,但他并未发作,沉默好久,终于开口对张太医吩咐道:”你开过药就下去巴,此事不要声张!“
我坐在汉白玉面的木凳上,只觉得寒气从下而上,脊背冰凉。
“谁要害我?”我抬头望着胤渊问道。
他却闪躲着我凌冽的目光,良久,才吐出这几个字来:“我去去就来。”
说完他便抬脚走了,但直到夜色茫茫都未回来。
最终我也并未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的中毒似乎并没有潇湘宫外的任何人知道,他不让追究,更不叫太医记档,甚至连那日伺候在屋外的宫女太监们都被调离了不知去向。我就像宫中养的一只猫狗宠物一般,不小心误食了脏东西,死了就死了,好了便好了,并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更不会在宫中泛起什么涟漪。
我也曾欲去查一查,我怀疑是每日给我炖甜品的小宫女香玉动的手脚,便准备从这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