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弱弱笑着抿口茶:“行了,欲盖弥彰,喜欢人家就是喜欢,为何不敢说呢。”
卿俊臣愈发急了,红到脖子根,转而怅然一叹:“我和她之间,横着一个大师兄,还横着师……”
话音戛然而止。
卿弱弱痛心的看着弟弟,连她自己眼眶也湿了,柔声劝慰:“无法达到的事,权且不想罢,哦,对了,你们此次进京查什么案子?”
按规矩,即便是再亲近的人,也不得透漏一点点的,卿俊臣于是道:“姐姐见谅,不能说。”
卿弱弱莞尔一笑:“我省得。”
没有逼问,但对于云狐,却仍旧耿耿于怀,毕竟是云狐坏了她的好事,不过女扮男装到如此出神入化的程度,她感慨道:“你那个师妹好生了得,扮男人很像么,我听说,当年韦家小姐韦莲碧就经常女扮男装去参加什么诗会呢。”
谍人的敏锐,卿俊臣马上问:“哪个韦小姐?”
卿弱弱用杯盖慢慢的拂着茶水:“还能有谁,就是当今韦太妃喽,当年韦太妃喜诗词好书画,女扮男装参加诗会,与众多男人斗诗经常拔得头筹呢,也因此深得先帝宠爱,她不过一个六品官的女儿,最后竟晋到贵妃,所以,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卿俊臣浓眉紧锁,低头思忖,最后心底豁然开朗,起身道:“姐姐保重,我该回去。”
说完拔腿就走,卿弱弱喊他:“姐姐还有话说呢……”
卿俊臣头也不回:“我再回来。”
出了家门上了马,一口气跑回分舵,刚好云狐也在呢,正与师父岳青峰和几位师兄师姐在研究屈家的案子,卿俊臣寻了个特别的理由,将云狐诓到自己房中,彼此刚落座,他就难以抑制的欢喜道:“师妹,有眉目。”
云狐也知道他是为了案子,愣愣的看着他:“有眉目你为何不当着诸位师兄师姐和师父说呢,特特把我叫过来,别人还以为我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呢。”
本是戏谑之言,可一语戳中卿俊臣的隐私,瞬间红了脸,想私下里告诉你,还不是因为此案子是你负责的,还不是想把这份功劳让给你,还不是因为喜欢你,心中嘀咕着,嘴上赶着解释:“我怕查到的线索无凭无据,给别人笑话。”
这位师兄也是迂腐的要命,线索线索,谁说一定是铁证呢,云狐更急于知道他查出了什么,于是问:“是屈二郎的?”
卿俊臣点头:“多年前,京城有位韦小姐,经常女扮男装以诗会友……”
话到此处,他故意一个悠长的停顿。
须臾,云狐瞪大了眼睛:“韦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