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里还有其他隐秘之事,遂有此担心。
云狐冷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能蒙骗得了我,可上天看到了你所做的一切,指引我,使得我无意间又去了那户人家避雨,以此得知,那少妇死了,而她死去的时间,正是你我前去避雨的那天,而她丧命的缘由,竟是喝下你煮的那壶粗茶,而衙门中的捕快也不能查出她是中毒而亡,如此隐秘的投毒,非谍门之人莫属,于是,我知道是你所为,可我不知道,你为何这么做?”
天意?果真是天意吗?楚元台嘴角抽动,笑了笑,无奈,亦是自嘲,他苦心孤诣,在那水中下毒并无害少妇之意,他也完全没想到自己和云狐离开之后,那少妇会喝那水,他下毒是为了云狐,使得云狐眩晕迷糊之际,借以袒露自己的心迹,以前都是大大方方明明白白的表达,这次他另辟蹊径,以为云狐听到会感动。
然而,千算万算,没算到少妇会喝那水,更没算到云狐会故地重游,得以发现他的诡计,骑虎难下,他唯有承认:“我并无害那村妇之意。”
话音未落干净,云狐紧着一句:“你是想害我?”
楚元台急的失声:“师妹!”
云狐也知道他不会害自己,叹息道:“你既然不是害那村妇,在水中投毒,难道不是害我?”
楚元台捶打自己的胸口:“师妹,为博你一笑,我宁愿舍弃这条命,何来害你?”
云狐冷冷的睇他一眼:“你且说,投毒到底为了什么?”
楚元台抿着嘴,投毒时不曾如此犹豫,以往杀人时也没这么怕过,只等云狐再看过来,他唯有道:“你我同是谍人,那毒虽然厉害,我知道奈何不了你,无非是想借你半昏半迷之际,表达下对你的倾慕之心。”
云狐简直震惊:“就是为了这个?”
楚元台点头:“是,就是为了这个。”
云狐一马鞭抽过去,厉声骂着:“为了这么个微不足道的理由,你就害那村妇母子之命,畜生!禽兽!”
楚元台本能的侧过脑袋,并用手抓住云狐的马鞭,怒吼道:“我喜欢你,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事,怎么说是微不足道的理由。”
云狐手用力,想抽回马鞭,奈何没有对方力气大,索性松手丢了马鞭,俯身,从靴子里抽出一柄短刀,纵身一跃,飞扑过去,奋力一刺,正中楚元台肩下,她没料到楚元台这次不躲避,也没料到自己暴怒之下,身子失去平衡,急速飞堕,楚元台一把捞起她,放在自己马背,血,从肩头汩汩而出。
彼此面对面,犹如两山对峙,云狐的目光锋利如宝剑,楚元台的目光凄恻如寒水,一抬手,从自己肩下拔下短刀,并在袖子上蹭了蹭,擦干净刀刃上的血迹,郑重还给云狐:“这还是你刚进谍门的时候,我送你的,一直不见你用,还以为你当废铁丢掉了呢,原来你还留着,都是师兄的错,以为你不喜欢师兄,所以费尽心机的表达自己的感情,现在师兄知道了,你原来也如此珍视师兄,我答应你,以后再不会做这种事,你能原谅师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