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行长的车绝尘而去,陈诗妍对正在抽烟的傅辉说:“傅行长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出手,张局长的事情我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不过我想请教一下,你是怎么把这事摆平的?你之前认识张局长吗?”
傅辉:“之前倒是见过两次,不过这种人是只认钱不认人。我也没什么好办法,花钱平事呗!今天张局长在酒桌上一发火,我就知道是怪咱们没把石头买来,你也看见了我在酒店请示了董行长,董行长要我立即去办。陈行长这是九万八的发票,还得你签字处理一下。”
陈诗妍接过发票,嘴上对他说:“傅行长你辛苦了,看来以后有什么问题我还得多向你请教。”
可心里却忍不住骂道傅辉你可真孙子!去古玩店买石头哪有那么快?明明是你先买好了。今天你故意误导我给我使了绊子,我被领导批了一顿,你倒是在领导面前邀了功。
陈诗妍回到支行时,所有人都已下班走了。陈诗妍换了衣服,拿上包走在大街上时,已是华灯初上,一天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想一个人走走,一阵冷风吹来,不禁打了一寒颤。她在内心感叹,自己奋战了一个通宵,又忙活了一天,可是到头来又有什么用?这次算是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人心险恶。
也不知走了多远,直到宋弈秋打电话过来,陈诗妍才回过神来。电话中宋弈秋说已经做好了自己爱吃的鱼,准确犒劳一下为了工作,一天一宿未归的陈行长。陈诗妍听了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搭上了回家的末班公交车。
在陈诗妍暗自伤神的夜晚,傅辉却格外得意,与房产商纪康在酒店把酒言欢。傅辉本是得意自己在领导面前给陈诗妍使了绊子,可是纪康的一句话又让他皱起眉头来。
纪康端着一杯酒敬傅辉:“傅行长,听说上边派来一个黄毛丫头当行长?”
傅辉喝下一大口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纪康:“兄弟都以为这一次肯定是你上任,谁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丫头什么来头?”
傅辉:“狗屁来头!大学毕业才刚两年就当了正职,升职速度比火箭升天还快,什么世道!”
纪康给傅辉倒上酒说:“要说论能力、论资格,傅行长你绝对是首屈一指。你在新港区支行干了这么多年,打下这么好的基础,不能白白让人把革命果实给窃取了!”
傅辉又喝下一大口酒:“谁说不是呢?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纪康:“傅行长,既然你也这么想,那就让她滚蛋!”
傅辉:“怎么?”
纪康趴在傅辉耳朵旁说:“我有一个计策,傅行长你可以考虑一下,只要你点个头,一切事情我来安排。”
傅辉:“你这个计策不行,既然你要帮我,那我给你出一个计策,不出差错的话,肯定能让她卷铺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