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郎适时上前扶住老太太胳膊,木慈则道,“奶,你别怒伤了身子,既然她愿意说,就让她说吧,要是敢扯谎,就把她送到县衙去,让县令大人来断案。”
老太太这才住了手,在木慈和沈大郎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木老头从老伴手中拿过烟杆,也不管烟斗有没有被敲坏,哼声道,“打得好。”
向来万事不管的木老头都说了这句话,可见是真气狠了。
接下屋中谁也没说话,静静的等着余氏交代。
余氏跪在地上,一边抽泣,一边道,“不是我要将那几味药材拿出来,是那几味药太贵了,家里的银钱不够,我才不得不不要那几味药。”
当初余氏手里的钱是木慈亲自交给她的,自然知道不可能钱不够的情况,何况这些药被拿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据华大夫说至少也有十来天了。
木慈盯着余氏,问道,“五十多两银子,怎么会不够,那些钱你拿到哪里去了?”
说到这,余氏就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实话。
这时,一直不曾说话的木律道,“爷,奶,哥,姐,姐夫,这钱既然是被余氏弄掉的,就由我来还,我把自己卖了,这钱总能还上,哥,姐,以后爹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说完,木律闷头往外走去。
余氏见状,吓了一跳,忙将木律拉回来,“儿啊,娘说,娘说还不行吗,你要是卖了你自个儿,娘还怎么活啊。”
说罢,生怕拦不住木律似的,余氏就将娘家嫂子怎么来借钱,她娘怎么劝说的,一股脑的都说了。
最后道,“我,我是真不知道,他们说拿钱去赚钱,说赚了钱连本带利的还给我,哪知道,哪知道就亏了。”
“前段时间我回去要了,可嫂子他们拿不出钱来,我,我也没办法。”越说,余氏声音就越小,到最后,几乎都要听不到了。
只是就算这样,在坐的人也没有因为她这番话消气,反而更生气了。
见过蠢得,就没有见过这么蠢的。
木老太抓起手边碗就朝余氏砸了过去,“还连本带利的还你,你怎么不蠢死!”
余氏弱弱的辩解道,“我这不是想着,要是赚了钱,律哥儿就能继续去念书吗,我怎么知道会亏。”
木老太气的指着余氏,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木慈给老太太顺顺气,说道,“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现在该做的是想办法把这笔钱拿回来。”
木老太,“能想什么办法,既然是她借出去的,就让她去要回来。”说着,老太太就对余氏道,“赶忙去把钱要回来,要不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