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太担心了,才会胡思乱想。”
说着,老夫人道:“得空,让王家闺女陪你去寺庙上柱香,也散散心,免得一个人待着越发焦躁不安。”
听得此,谢宁点头,又道:“说起来,他那样一个人,从来都只有算计、惩治别人的份,断不可能让人算计了去。”
旋即,她幽幽道:“的确是我在府中待得久了,有些魔怔。”
正说着,外面传来紫阳传膳的声音。
于是,几人围坐在一起,用了晚膳。
次日一早,见老夫人去意已决,谢宁不放心,亲自送她回去。
马车刚停到谢府大门口,谢宁就听得一阵吵闹声。
她掀起车帘一看,瞬间愣住。
只见谢府门口,围了一堆人,闹哄哄地指着紧闭的大门。
见状,谢宁道:“祖母,门上有些混乱,咱们先不要下车,我让人去打听一下,看出了什么事。”
旋即,她就吩咐紫阳道:“你混过去打听一下,看这些人围在谢府门上,是想干嘛。”
得到命令,紫阳立马跳下马车,往人堆里去了。
不多时,她一脸怒气冲冲地回来,骂道:“小姐,你不知道,那个何氏太可恶了,老爷将她赶出家门后,她就在门上闹,还故意颠倒黑白,说谢府薄情寡义。”
闻言,谢宁冷笑,“所以,那些看热闹的,就都向着她说话了?”
见紫阳点头,谢宁愈发笑得冷漠,略一思索,她就有了主意。
“清禾,走,扶着本王妃,咱们也去瞧瞧热闹。”
听此,清禾眼波一动,就知道自家小姐是想来个权势压制了。
不多时,众人就见一个华贵无比、气势卓绝的女子被婢女扶着,站在了谢府门口石阶之上。
见状,有些知道的百姓,便小声道:“这位是谢家大小姐,如今大名鼎鼎的九王妃,一品诰命夫人!”
闻言,众人齐刷刷闭了嘴,不敢再吵嚷了。
满意地环顾一周后,谢宁几不可查地点头,眼神凌厉地看着前方,端得是雍容华贵,气势凌人。
接收到信号,清禾便朗声道:“我家王妃娘娘仁和宽厚,念在你们不知道实情的份上,就饶恕你们聚众闹事的罪过。”
见众人呆滞,清禾又道:“但是,你们若是再敢不明真相,就胡言乱语,小心你们的舌头!”
此言一出,那些人下意识就捂住自己的嘴巴,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见状,清禾忍住笑意,故意冷哼道:“谢尚书之所以休妻,是因为何氏竟敢质疑陛下的决断,又多次陷害谢家长女就是我们王妃娘娘。”
闻言,底下那些人的表情就相当精彩了,一个个既害怕,又咬牙切齿。
扫视一圈后,清禾又道:“不知你们是受了何人蒙蔽,是非不分,以后再要打抱不平,可先探听清楚了!”
话毕,她森然地看着那些人。
见他们一个个如呆头鹅,立马呵斥道:“还不快滚回去好好打听打听,谢府为何要休妻,好好找那罪魁祸首去算账!”
听得此,谢宁就捂了嘴唇暗笑。
这清禾办起事来,比她还周到,最后一句话一说,那些人还不得找着何氏群起而攻之?
也好,给何氏找些事,免得她太闲,总生是非。
解决了那些人,谢宁才亲自将老夫人搀扶回祥和院。
其在此时,听到消息的谢哲匆忙赶来,看到老夫人,就道:“母亲要回来,也该跟儿子说一声,好让我去接您。”
闻言,老夫人立马沉了脸,嘲讽道:“你去接我?你一个大老爷们,连自己家门口的事都摆不平,还有闲情去接我?”
一提起此事,谢哲就恨得牙痒痒,他怒道:“也不只是谁,胡言乱语,煽动那些无知的刁民!”
“无知?哼,我看你才无知!”
骂了一句,老夫人气愤地看着谢哲,“受了谁的挑唆,不是明摆着的?”
看着有些蠢笨的谢哲,老夫人已经懒得再教训,只吩咐道:“你赶紧找几个得力的婆子,将那何氏找出来,送到云慈庵去,免得她在城中再胡言!”
闻言,谢哲眼前一亮,赞叹道:“还是母亲这法子好,儿子立马去办。”
看到他急匆匆出去的背影,谢宁不动声色地使了个眼神给清禾。
她可不放心让谢哲去找人,也许何氏没找出来,再闹得沸沸扬扬。
得到命令,清禾就亲自出去派人暗中帮忙押送何氏去云慈庵了。
事情处理好,谢宁又安顿老夫人睡了午觉,才带着清禾她们回到裴府。
她们刚一走进雪院,板凳还没坐稳,就见璎珞阁一个跑腿的小丫头气喘吁吁地闯进来了。
“主子,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