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兴致颇高,只见那位郭小姐离开座位走倒大殿中央,’‘娘娘臣女为恭祝太后寿辰,特意准备了一首琴曲,希望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高位上的人轻笑起来,’‘原来是礼部尚书的千金,有心了,你且前去准备,哀家一定要好好欣赏。’‘
琴声起,听起来婉转动听,也是练过几年的,技巧手法太多,反而就没有那莫打动人,叶归晚来了兴致,倒不是弹的有多好,只是这把琴是用上好的梧桐木加以名家的雕刻印花,然后再用冰蚕丝细细制成琴弦,极其珍贵,落在了不懂珍惜的人手中,倒是白费了。
曲落,场下的人少不了溢美之词,太后也开口赞赏,’‘果然是才艺上绝,哀家很是高兴,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赏赐。’‘
此话一出,这番功夫也没有白费,郭睛望了苏灿灿一眼,叶归晚有些担忧,果然她又开口道,’‘娘娘,臣女听闻,丞相府二小姐,琴艺造诣也很高,斗胆求个恩典,想请苏小姐指教一番,’‘
岂止是指教那么简单,苏灿灿的琴艺叶归晚不知道,想来真的如郭晴所说的琴艺高超,她也不敢在太后的面前给苏灿灿献艺的机会,除了二人的私怨,俗话说得好鲜花需要绿叶的衬托,这琴艺有比较才能分出高低。
不过看苏灿灿求助似的看着苏沂又眼巴巴得看着她,刚刚在门外的时候也没哭鼻子,现在却低着头,宴会上大都数人的眼光看向她,看来是并不擅长此道,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总不能看着小姑娘平白被欺负了。
不时地有人催促着,
苏沂正想开口替自己妹妹推辞,太后已经提前开口,‘’苏小姐,不如直接就用晴儿的琴,既然是比试琴艺,不如哀家再加个彩头。‘’说着将自己头上的金钗拔下,递给旁边的宫女,‘’这是哀家最喜欢的步摇,谁赢了就归谁?‘’
苏灿灿硬着头皮站起来,很局促,若是自己直接认输恐怕就是不给太后面子,可若是弹琴过了今日,明日就成了上京茶舍的谈资。
抚摸琴弦,叶归晚将一只手放在袖口,轻轻拨动,苏灿灿不知道自己的手怎么了,控制不住竟然自顾自地谈了起来,一曲高山流水,时而如瀑布倾泻而下,大气磅礴,时而如小桥溪畔潺潺而流。
听的人醉了,曲终,久久让人沉浸其中,不由得有人惊呼,‘’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
郭晴气的咬牙切齿,当众出丑,偷鸡不成蚀把米,胜负已分,苏灿灿听着别人对她的赞美,轻轻得晃了晃手,也没事了,怎么刚刚感觉有人握着她的手弹曲子,不过也没仔细想,还是得意地看着对面的人。
默默念叨,果然上天还是开眼的。
宫宴还在继续,并未因着姑娘家的较劲发生任何的不愉快。
叶归晚不动神色的离开,对着苏沂随意说了句话。
亦宸除了偶尔接过别人敬的酒,一饮而尽,刚一抬眸的时候,发现人已经不见了,想都想都没想找了个借口,借着酒醉的缘故也离开了。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上次进来过一次,也不至于迷路,一路向前,越来越僻静,荒废的宫门口,杂草丛生,藤曼足足有半人高,缠绕在墙壁上,在黑夜的衬托下,平白多出了些诡异的气息,荒凉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