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义父!”沈琴大喊一声,首先冲到沈安身边。
棋、书、画三人分别站位,将他团团保护起来。
沈府周围的护卫兵,一阵兵马慌乱。
四人观察一圈,并未发现任何刺客,却发现沈安把裤子褪到脚踝,站在床边,双眼无神,像是刚被凌辱一般。
棋和书有些不明所以,琴和画却羞红了脸,快速把脸扭开。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义父?”深知大姐不便发言,沈书试探的喊了声。
沈安一言不发,保持姿势定在那里,眼神空洞,仿若失去灵魂。
“义父?”得到沈书的眼神暗示,向来寡言的沈棋也喊了声。
“造孽啊!!!!”
猛地一阵捶胸顿足,沈安泪如雨下,让琴棋书画一脸胆寒。
傍晚,月光皎洁,四周一片静谧。
沈安侧躺于床榻,双目失焦,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一般。
手里抬着碗热粥,沈画娇俏的脸上是担忧之色,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义父一天未进食了。
“画儿。”
“义父?”听到呼唤,沈画连忙凑近,娇俏的脸上梨花带雨。
四人中属她年龄最小,今年刚满十四岁。
四岁时差点饿死,沈公公收养了她,教她识文写字,并派人教授武功。
若没有沈公公,她也活不到现在。
“琴儿三人去办何事了?”
“去查线索了。早朝之事,孩儿们已有耳闻。”沈画小圆脸温怒,虎拳紧握,咬牙道:“孩儿们定会查出谁要置义父于死地,将他千刀万剐。”
这小虎妞,挺可爱。
可是
唉罢了罢了。
撑着床沿缓缓起身,他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丢下手中的粥,沈画迅速伸手过来搀扶。
“不用了,义父还没那么老。”不是他正人君子,是实力不允许。
走出摆满名贵家具、奇珍异宝的屋子,沈安落座庭院中。
晚风微凉,他仰望夜空。
一轮圆月,几许繁星。
此情此景,他忍不住幽幽叹息:“月不残缺,人残缺”
琴、棋、书三人从偏门迈入,走到身边抱拳跪下,异口同声道:“义父。”
“查到了么?”
“查到了。”回话的是沈琴,她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长发盘起,头戴黑色圆帽,身姿清瘦挺拔,左手佩刀。
标准的鹅蛋脸,从小练武原因,身材紧实,男性穿扮也掩盖不住她的精致动人。
唉
身边美女越多,沈安越悲伤。
“义父可好些了?”察觉义父脸色不好,沈书眼神担忧。
他剑眉星目,身材魁梧,和沈琴同样的穿扮。
四人打扮都一个模样,衣着颜色不同罢了。
沈棋一身藏青色,沈书青灰色,沈画浅蓝色。
三人中,唯有沈棋未出声。
他淡淡瞟了一眼,再无过多表示。
沈安很清楚,他向来如此,四人中武艺最高,却也最沉默寡言。
“好多了。”收起惨淡的笑脸,沈安直视沈琴的目光,问道:“谁?”
“明面上是淮南党,实则是秉笔太监钱宁在作祟。”
果然如太后所说,是宫中另一个位高权重太监钱宁!
秉笔太监钱宁,地位和权利在宫中只能排第二,位于自己之下,方方面面受制于自己。
这是嫌自己踩在他头上,联手淮南党,置于自己死地啊!
“淮南党?钱宁?”沈安揉揉眉心,一阵头疼。
我到底有多少敌人?
公公偏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