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不错!”拍怕沈书的粗壮的臂膀,沈安一脸欣赏:“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去办了。”
“是!”
“慢着!”
“义父还有何事需孩儿去办?”沈书回身抱拳,魁梧的身体微微下躬。
“别把人弄伤,完好无损把他带到府内。”
“啊?”
沈书原本想着,管他几品官员,过去直接一顿胖揍,无论他愿不愿招,先打一顿再说。
如果不能伤人,这就有点难办了。
“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
“慢着!”沈安又喊。
“义父?”抬眼看向沈安,沈书不明白义父又怎么了?
望了沈书一眼,沈安语气充满关心,缓缓道:“注意安全。”
听到这句关切的话语,沈书怔在原地。
从小到大,他从未听义父说过如此善意,关心的话语。
虽然仅仅四个字,但在他听来却重若千斤。
回过神的沈书,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魁梧的身体躬腰超过九十度:“谢义父。”
“去吧。”沈安摆摆手。
沈安发现了,自己简单的一句关心,对方走路都飘了起来。
他们要的,仅仅是关心和尊重而已。
用了午膳,沈安带上沈画,朝着兵部尚书李如松府邸驶去。
当然不用走,是坐马车。
窗外骄阳似火,只坐了两次马车的沈安,已经受不了了。
热也就算了,还又颠又晃,难受的要命!
轮子全实木,没有橡胶外胎,更别说什么独立悬架和减震系统,连个弹簧都没有,简直要命!
哪怕压到一个玉米粒,都能清晰传导到屁股上。
遇到个大坑,或压到个大一点的石头
恭喜你,学会了车中蹦迪。
再加上一点灯光和音乐你将成为明朝最靓的仔!
明天一定要找工匠搞一个弹簧,试着搞一个非独立悬架,至少能过滤一半以上震动。
橡胶胎做不了,弹簧肯定没问题。
乱七糟想着,马车停在李府大门。
沈画先跳下马车,回过身,主动伸手来搀扶。
在沈画的搀扶下,沈安缓缓下了车,扭了扭快要颠散架的身子骨。
“沈公公。”
李如松两鬓斑白,比沈安足足大了二十多岁。
作为兵部尚书,他官居二品,却依然躬身迎接,可见双方地位的不对等。
他身后站着的素衣男子,身材高大,双眼有神,瞧着孔武有力,就是看自己眼神不太友好。
“叨唠李尚书了。”沈安抱拳作楫,诚意十足。
李如松明显愣了一下,急忙恢复神色,笑着伸手邀请:“哪里哪里,里面请。”
李府正堂,几人落座,丫鬟上了杯热茶。
沈安展露微笑,微微点头致谢。
对方似乎吓到了。
丫鬟听说沈公公是吃人的恶魔,无恶不作,孩子听了名字能都吓哭,为何与想象中的不一样?
笑容温和,言行举止散发出儒雅的气质。
“咱家此次过来,想与李尚书、李侍郎解释一番。”抿了一口茶,温热的茶水润着嗓子,沈安继续道:“李家对咱家有些误解。”
“是不是李某冒犯了公公?沈公公尽管批评。”李如松陪着笑脸。
“”
沈安手一抖,茶杯差点没抬稳。
沈公公果然恶声在外,无论自己说什么,都能给对方吓出一身冷汗。
李如松可是兵部尚书,堂堂二品大臣,太后的叔父,陛下的舅公,他都小心翼翼成这样,一般人得有多怕啊?
果然是人的名,树的影。
“这正是咱家所说的误会。”
不给对方说话机会,沈安快速道:“满朝文武,只剩咱家与你们李家忠心耿耿,为陛下办事。咱俩之间,不可有误解啊!”
“沈公公言之有理。”一时间,李如松也蒙了,摸不清这太监的门路。
如果沈安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冷笑一声。
太监有门路吗?
笑话!
有些误会,一定要趁早解开,否则越拖越乱。
“咱家相信,李尚书也明白如今这处境。”带着笑意,紧紧盯着对方眼眸,沈安说得缓慢又清晰:“天下,危在旦夕!”
如此言论,实属大逆不道,可他很清楚,对方必定明白这道理,不愿意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沈公公何出此言?”李如松一时拿不准,对方是真的这样想,还是在试探自己。
按照以前的尿性,试探的可能性很大。
“李尚书可知,为何咱家近年来拼命索要钱财?”
李如松没有出声,他觉得这是一个巨坑,不敢跳。
看对方不出声,沈安没办法了,只能忽悠了。
“咱家不拿,其他大臣不拿?与其进了别人的口袋,不如进咱家的口袋,至少陛下需要之时,咱家身上有银子!”
李如松惊了,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人!
呸!
作为李如松儿子的李达,更不愿听他胡扯,在心里碎了一口。
“咱家明白,一时半会儿,李尚书也不会信。先帝在世时对咱家有恩,咱家恨不能同先帝同去,若不是陛下尚且年幼”
对皇宫方位拱了拱手,沈安扬起脸,声音哽咽:“咱家应当知恩图报!”
“”
这死太监,挺能演!
观察李家父子的眼神,沈安明白对方多半嗤之以鼻。
要如何说,他们才能相信呢?
沈公公偏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