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机会逃走,为何却未逃?”
沈安冷笑一声,解释道:“若他真的逃走了,那罪名不就成立了吗?”
“所以他目的不是劫狱,而是杀人证!”沈书瞬间恍然大悟,惊讶道:“难怪劫狱发生时,劫徒绕过了关押他的牢房。”
“义父,这可怎么办?”沈书一脸懊恼与悔恨,自责道:“证人都死了,如何定罪?”
沈安顿住脚步,扭头看向沈书,眼神冰冷:“死人需要定罪吗?”
沈书愣在原地,盯着义父的背影,通体冰冷。
令人恐惧的沈公公,又出现了!
看到沈安完好无损的出现,绑在刑具上的钱宁,有片刻的失神。
可想到人证都死了,物证更是被破坏一通,他如何给自己定罪?
想到这些,他露出了笑容:“沈公公命可真硬!”
“可钱公公命却不够硬!”话音落下,沈安伸手拔出沈书的佩刀,直刺心脏。
“你-----”钱宁指着沈安,想说什么却再也开不了口。
转身将柳叶刀丢还给沈书,沈安边往外走边说:“钱宁试图劫狱,打斗中不幸丧命。”
往外走时,沈书回头望了一眼。
直到死亡那一刻,钱宁还双眼大睁,一脸震惊。
他似乎没想到,沈安如此狠辣果断。
剩下的事情交由沈书处理,沈安派人去宫内请御医,直接回了沈府。
回到府内,他先是洗了个澡,将一身灰尘和污垢都洗干净。
今天经历了太多事情,他需要一个人冷静一番。
躺在巨大的木桶中,沈安盯着自己右手掌,手掌止不住的发抖。
亲手结果一个人的性命,让他的内心很不安,心跳一直很快。
也许是沈公公的因素,除了紧张与后怕,明显感受到,隐隐还有一丝兴奋。
“义父,御医来了。”门外传来沈琴温柔的声音。
“画儿醒了吗?”
“醒了,只是有些虚弱。”
吱呀~
房门被推开,沈安看向门口,又震惊又忐忑。
沈琴抬着一堆衣物进来,眼神闪烁,脸色微红道:“琴儿替义父更衣。”
“放那儿吧。”
作为现代人,沈安还不太能适应,光着让女人伺候穿衣。
之前沈画伺候自己时,身上好歹穿着一件蚕丝袍子。
“是。”
沈琴似乎也松了口气,放下衣物,缓缓退出房间。
看着对方关上门,沈安迅速起身,走出木桶换上,生怕她又回头闯进来。
走出屋子,院里站着不少人。
“黄大人也在?”黄觉站在人群中,一脸猥琐,气质如此独特醒目。
“沈公公,您可吓死下官了。”快步冲到沈安身边,黄觉一脸后怕的模样,怎么看都有点假。
他方才听说了事情经过,对方竟然假借自己之名刺杀沈公公,差点把他吓尿。
靠近沈安后,他小声说道:“张大人说您让他做暗棋,暂时不便露面,让下官给沈公公问好。”
听到这句话,沈安的心情才好转些,这是张举的回应。
他终于答应了!
“算你功过相抵。”沈安瞥了黄觉一眼。
“谢沈公公!”
视线转移到沈棋和沈书身上,沈安出声问道:“后事都处理好了?”
两人躬腰抱拳,异口同声:“已处理妥当。”
到此刻,所有事情算是尘埃落定了。
只待明日早朝,拿着奏折和搜查的证据汇报一下。
“都散了吧。”挥挥手,沈安移步沈画的屋子。
跨进屋里,沈画已经醒了,丫鬟正照顾她喝药。
“义父!”看到沈安一瞬间,她娇俏的脸上,梨花带雨,哭诉道:“画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义父了。”
“怎么会。”沈安缓缓走近,坐在床沿,伸手擦拭了她圆脸上的泪花,轻声安慰道:“义父命硬着呢。”
“呜呜呜----”一头扑入沈安怀里,沈画哭的稀里哗啦。
香人入怀,满是柔软。
唉~
命是很硬,可惜那里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