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越也来了兴致，挑了挑眉：“哦？此话怎讲？”

“殿下他……他眼睛生得好看！可好看了……他那双眼睛，像星辰，像大海，像深潭……时而冷淡疏离，时而温柔似水，就连……就连生气的时候！也好看！诶……你这双眼睛，似乎也不错！有他几分样子！”

离越又是笑了笑：“那你觉得我和他差在哪里？”

云凝放下手中酒杯，把脸凑了过来，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离越的脸，又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皱起眉头纳罕道：“诶……你怎么……和他长得差不多啊！怎么回事……难道你也是第一美男子？”

“那除了长相和修为呢？你觉得皇太孙殿下这个人如何？”

云凝突然傻兮兮地笑了起来，拼命点着头：“好好好！好得很……”

“好在哪？”

“他啊……他这个人啊，看着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其实心可软了！事事都帮着我，纵使是我捅了什么篓子，做错了什么事，他也从不说我……我为那白家娘子鸣不平，四师姐怨我，师父罚我，只有他……什么也没说，还为我善后。我本以为，他是天家之子，定是个心高气傲，等级分明的。认为妖便是下等的……可他从无此言。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离越听了这话，心头微暖。

说来也奇怪，虽在等级分明的天宫中长大，但离越反而对这等级更加厌烦。自己身份最贵，便更讨厌别人以身份说事。

至于人妖能不能相恋……他一个神仙，都下凡去找凡人姑娘了，人和妖又为何不能在一处？

“那……你喜欢他吗？”离越迟疑了许久，终于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

“喜欢啊！当然喜欢！”云凝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离越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大手一揽，就把云凝揽入了怀中。薄唇轻启，就直接靠上了云凝樱桃般的唇瓣。

云凝先是全身一僵，随即便融化在了这无限温柔之中……

隔日。

当云凝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陌生的床架，和紫罗色的床帐。

她猛然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盖着一床龙凤呈祥的红色锦被，身旁躺着穿着白色单衣的离越。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也穿着一件白色单衣。

发生了什么……

云凝苦恼地挠头，心中暗道，昨晚真不该喝那么多！

这时，离越也睁开了眼睛，那双目若深潭的眼睛，在睁眼后立刻散发出了光芒。

“你醒了？”

“嗯……”云凝咬了咬嘴唇，低下头来，那模样仿佛一个犯了错的稚子。

离越也坐了起来，看着云凝这羞怯苦恼的模样，笑了笑：“什么都没发生，你无需担心。”

“那……那我们为何……为何同床了？”云凝说完这话，脸就红了。

虽说，在仙界之中，未举行婚礼便同房不是什么稀奇的大事，但云凝到底是个小丫头，还是觉得太羞人了。

“昨晚你喝多了，抱着我不肯撒手。我几次想走，都拗不过你，只好留下陪你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