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急将长剑使开,只是他长使铁链,这把剑却使不开来,被逼得步步后退。聂亮厉声道:“使符!”
林夕安会使什么符?忽想起那楚更雨衣服上似乎有两张符咒,急取了出来。只是那符已破,才取出来便已烂了。
聂亮急取剑刺穿了那鬼,将鬼收了,叹道:“还是不行!”变了脸向林夕喝道:“你为什么把剑使成那个模样?”
林夕暗叫不好,道:“我……我急了使不出……”聂亮哼了一声,道:“见到这鬼就吓成这样,连剑也忘了使。”又见那韩更楼、韩更慈两人兔更远,心中恼怒:“这三个徒弟平时练功殷勤,可一上阵就怕,如何抓得了鬼?也罢!此次带他们来便是让他们练练胆。”
张烈焰道:“那前面有些不对头,我们去瞧瞧。”往前行去。风动林草,森木阴阴。那上月牙吐出半个头,冷脉脉的月光洒在林间,树上、叶上、枝上都生出毛毛白丝。
聂亮走到一个丘坟边,道:“这是那守墓鬼了!”站到丘坟上,举剑便刺。从中扑出一道恶鬼来,厉声高叫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站我坟上!”聂亮将长剑反转入鞘,道:“我教你们使符。”将一张符咒划开,塞在那恶鬼口中,倾刻把那恶鬼化光。
他们三个老道士在前带路,一边抓出鬼来一边教抓鬼之术,打到深处,精神愈发矍铄起来。
那林深处吹出一片冷风,扑出三条鬼犬,后面跟着出来一个鬼王,厉声大叫:“你们是谁?怎敢闯我鬲国,杀我鬲国人民?”张烈焰嘿嘿笑道:“我是飞云山人氏,你又是谁?”
那鬼王道:“我是前朝亡魂,在此守门。”那“诛风剑”白滟道:“懒得和你多!”取剑便刺。那鬼王急取戟架住。两人杀上十来回合。白滟叫声“落”,将长剑扔上去,从空中落下,把那鬼王挥为两段。
一行人杀进深处,见墓洞渐开,林木为柱,地为殿,中间幻象生出一个王国来。从那四方八面杀出许多恶鬼。聂亮与张烈焰、白滟两人面面相觑,道:“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鬼怪?”急忙挥剑杀住。
从宫殿中驾出三团阴风,出来三个鬼神,一个叫道:“飞云山,我主传令,我鬲国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屡次杀我臣民,实在可恨。把你们压在青丈山下!”
聂亮微觉不对,心道:“怎么会有个鬲国?难道是我们走错地头了?”正当要退,那大鬼提剑杀来。张烈焰对住一头鬼王,那白滟也对住一头。剩余鬼兵却将聂雨晴、韩更慈等人冲散开来。
聂亮举剑杀住那鬼王,眼见片刻不能得胜,那些鬼兵杀去,恐徒儿受伤。一不留神,被鬼王咬中左腿。聂亮急使剑斩开,后退了两步,渐渐慌了,道:“我奉昆仑山无定子法令而来,分明了只有一头鬼王,怎么此处鬼怪成群,尚有一个什么鬲国……”
急取一盘砂,倒在地上,化作替身,杀住了一部分妖兵。真身与两位师弟接住,道:“我们多半打错地方了。”渐打渐退,回头却看不到弟子们,肚子中叫苦不迭。忽见到韩更慈被鬼兵包围了,急使剑杀去,连杀了十多个鬼兵,将韩更慈救出,问道:“你师兄师姐呢?”
韩更慈脸上苍白,气喘吁吁,道:“不知道,他们不知逃到哪了。”见鬼兵杀过来,四人急闪退离开。
却林夕见那王国出来了众多恶鬼,急忙使剑护住莫怜。旁边聂雨晴与韩更楼凑到一起,勉强抵抗。聂雨晴忽见楚更雨只护着那莫怜,却不来管自己,气得脸上发白,咬牙切齿,一时间又万念俱散,只恨不得就此死在这里才好。
又冲出一头鬼王来,杀住林夕。林夕与那鬼王杀了一阵,回头却见不到莫怜了,心中发急,举着剑乱砍。渐徒聂雨晴旁边,见她疲了力气,半跪在地,有个鬼兵举枪欲刺,急挥剑砍开长枪,拉住她的手,叫道:“快走!”三人边杀边退,那鬼兵却甚多,如涌而上。杀到一片危墙下,林夕动了真怒,将魂探出,将眼一睁,厉声道:“你们敢来追我?”他本为鬼使,将鬼相现出,顿吓住了鬼兵。急转身护着聂雨晴等人离开。
三人离了百来丈后,不见鬼兵追来,才敢稍停下来歇息。林夕抬头四望,却早不见了莫怜,心中焦急,思忖道:“她修为虽弱,但那些鬼兵想必也奈何不了她,想要逃走应也不难。”
稍觉放心,正欲休息,那林间又杀出一队鬼兵来,为首的鬼将叫道:“来我国土,便休想离去!”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