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锦将那个姑娘扶进屋,吩咐媳妇与弟媳帮忙灌下姜汤,两个女子又合力将她抬入温水中浸泡,少顷,那位姑娘醒来,见到田家的两位少夫人,脸顿时红透了,立刻像找东西遮住自己的身体。
田家两位少夫人见了,也是一笑,想必这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有几分羞怯,倒也正常。
“姑娘莫怕,我们是良善人家,姑娘昏倒在我家门口,被我家夫君所救,我们妯娌想着给姑娘浸在热水中,可以去处寒气而已,大家都是女子,也不必太过羞愧。”田家大嫂说。
那姑娘面上极其不自然,青一阵,红一阵,田家两个妯娌以为她是害怕一时难以回神,也不逼迫,田家弟媳拿了浴巾过来,准备先将姑娘扶起来,那姑娘却立刻抓过浴巾盖在身上,终于,她开口了,声音很是悦耳,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两个妯娌面面相觑。
“两位嫂嫂……”
两人惊讶了“姑娘,咱们,认识?”若不是熟人,便不该称呼“嫂嫂”,一般情况下,都会称呼“大嫂”或者“夫人”才对。
“我是,秋洗月!”那人说出了让两个妇人匪夷所思又细思极恐的一句话。
方才这个姑娘是她们合力帮忙更衣的,她们看得清清楚楚,这明明是一个姑娘的身体,怎么会有是“秋洗月”公子一说?
忽然,田家妯娌的脑洞就开得有点诡异,难道是鬼上身?
两人不由得头皮发麻,连忙退出浴房,向主屋奔去。
那姑娘见状,苦笑一声,拿了浴巾裹身,又见到屏风上有干净的衣裙,直接穿上。也向主屋而去。
此时,田家兄弟已经听了各自的夫人所言,也觉得匪夷所思,不由得脸色发白,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个姑娘已经进了堂屋。
四人极其紧张的看着他,那姑娘只是站在门口,满脸尴尬,随即忽然落下泪来。
“我知道此事匪夷所思,但是请两位兄长相信,我便是当初的秋洗月。还记得,我与田大哥尚有一盘残局未成,尚欠田家二哥一块上好楠木。”秋洗月道。
田家兄弟听到这里,也非常惊讶,这姑娘所言,的确是当初秋洗月在他家小住之时的事情,不由得半信半疑起来。
那秋洗月转头又对抱成一团的两个妯娌说“大嫂可还记得,小弟在贵府居住,曾经言讲,不敢劳贵府破费,赠与嫂嫂十两白银以做客居之资?二嫂又否记得,您的陪嫁珠链不甚断裂,小弟帮您在井旁找到一颗失落珍珠?”
两个妯娌听了,也点点头。心内也相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