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醉以在互市商区抓到了一名草原的刺客为由,对胡族宣战。
黄沙为引,狂风卷着无数数不清的沙粒,咆哮着飞向远方,钻进了将士们映着金色日光的裙裙黑甲,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常在边关的人对此再是熟悉不过,这是两族开战的前兆,楚醉毫无理由的开战惹得叱列邵很是不爽,一阵痛骂。
楚醉假装听不懂胡语,遥遥喊道:“听说你们老大汗病了,眼下正是我们荡平北满草原的好机会,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诶诶诶,不对,这是谁呀?”
楚醉故作不认识的对属下指了指叱列邵,叱列邵常年受到叱列锋打压,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机会却还不被人放在眼里,多年伤疤被血淋淋的抛开,一瞬间如赘冰窟到绝境之后的气血涌。
“叱列邵?”楚醉听着属下的报告继续道:“没听说过啊,有没有一个能管事儿的?你们的世子叱列锋呢?死哪儿去了?”
此时埋伏在一旁带人准备突袭进草原的叱列锋莫名打了个喷嚏。
“谁骂我?”叱列锋不悦道。
“殿下,打一个喷嚏是想你,打两个喷嚏才是骂你。”某个不长眼的属下好心提醒道。
叱列锋刚刚得到一点宽慰,忽然又打了一个喷嚏。
属下:“......可能是侯爷骂您呢吧?”
叱列锋不置可否,继续前行,一路摸到了叱列邵大军的后方,跟达格尔会和。
达格尔示意他自己的人准备好了,等楚醉那边一开战随时准备策反,生擒叱列锋。
双方战争,雪舞黄沙,终于在叱列邵受不了楚醉的挑衅之后先行开战,排兵布阵一时间乱了套,被楚醉的士兵弄得分崩离析。
叱列锋见状狂笑:“叱列邵的针脚已经乱了,各位,生擒叱列邵,还我们草原一个安宁!!!”
“生擒叱列邵,杀啊啊啊啊啊!!!!”
厮杀声此起彼伏,楚醉连忙鸣钟收兵,叱列邵这才发现自己被骗了,挥舞着血滴子向楚醉奔袭而来。
楚醉灵巧一个侧身,擦着发尖躲过了叱列邵那致命的一击,随后纤腰水蛇而弯,直接挥舞手中的软鞭,狠狠抽在了叱列邵的腰。
叱列邵一个机灵没躲过去,直接被抽下了马匹,马受惊的嘶鸣,不安的猛然抬起前脚眼看就要把地的叱列邵踩死。
叱列邵立刻翻身躲了过去,结果刚刚翻出马蹄的范围立刻就被一把刀架在了脖子。
刀锋锋利而冰凉,因着狂风发出阵阵嗡嗡的清脆声响,仿佛已经安耐不住叫嚣着要取他项人头。
叱列邵不敢动,只能侧目看了看那明晃晃的刀映出的半张人脸——叱列锋!
叱列邵的心当即“咯噔”一声沉了下去,脸色由惊恐渐渐转成了毫无生气的面如死灰,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败了!
楚醉翻身下马,低头笑看叱列邵:“我说大皇子,记住,不要愤怒,愤怒会降低你的智慧!”
叱列邵没有理她,只淡淡道:“你们要审讯我吗?”
“直接杀了干脆,夜长梦多。”楚醉站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建议道。
叱列邵虽然面如死灰,但说话句句沉稳,竟然让楚醉也一时分辨不清他的情绪。
空气出现了一刻毫无征兆而诡异的静默,良久叱列锋抬头,若有所思的问道:“侯爷,听说你家小娃娃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