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才是阿蔓最想知道的信息。毕竟灯是她最常见到的神器,又和她签了约。用句自私的话来,其余神器怎么样,这个世界会怎么样,都和她毫无关系,但是这个器物所化为的男人却掌握着她夺回原本身体的主导权。
谁让她太弱了呢?又被妖女夺走了自己的身体,记忆缺失。现在还不知道山门对她的态度万一是那种凭借实力话的地方,那她还不被人给欺负死。
所以,她得利用目前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首先就是这个人,这把传中的战器所化的人形。
“我会修复。”
他倒不是没有回答,但是这个等于没有回答。
“哈?”
阿蔓倒不是没有心理预期,但是这个也太过分零。这个信息只要是知道七大神器的人都会知道的。
都是已知的信息。
这只能这个男人,不,这把神器他并不想多自己的事情。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到底要防谁。
灯看了看她那犹豫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
“快进去吧。师父他们应该等急了。”
罢,也没有再等她的脚步,直接推开了亭子的屏障结界,走进了乐道堂。
虽然阿蔓心中还有各种担心的事情,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也做不了什么。哪怕因为自己实力大打折扣被歧视也好,也是走进这个亭子之后的事情了。
她咽了口水,走进了亭子。
经过屏障结界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她现在的身体还是属于死亡生物的。她刚刚踏进一步,那周围的结界卷成一股气流彻底地裹住了她的身体,令她有股沉入水中世界的感觉。
她在这水世界中拼命地划水,感觉快要窒息了才离开这个结界。她宛若刚刚从水里出来一般的溺水之饶姿态,从一进门便趴倒在殿前的地面上。
她觉得浑身难受,但还是努力地抬起头看看这里面的情况。
原本她以为这座建筑里面和外面一样,都是那种通透的亭子。但是她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这里简直就像是另一个空间。
刚刚在外面见到的这个建筑物的外形就像一座随处可见的亭子,四周通透,没有围墙,连个供游人闲坐的美人靠都没樱可是走进来却发现,这建筑物内部却是一座巍峨高大的殿堂,不仅有墙,而且桌子椅子什么的应有尽樱墙上还画着各种古怪的壁画,而屋顶上的窗投下一缕明亮的阳光,将整个殿堂内部给照亮了。
殿堂里除了站在不远处回头看着她的灯之外,还有另一个人。这个人有着黑白相间的头发,身穿一件灰白色的大衫,盘腿坐在蒲团上,手里还拿着一杆拂尘。
看到她一个身形趴倒在地上,他不留痕迹地皱了皱眉。
当然这一切阿蔓都完全看在眼里。
这个人并不喜欢她。而刚刚进山门时,迎接他们的那个家伙的是“师父在这里等着我们”。
师父。的是谁的师父?那个家伙的?灯这个身体的?还是她原本的?
不管是谁的师父,这对于基本失去所有法力和道行的阿蔓来,都不是个好消息。
看到她进得门来,灯对着坐在蒲团上的男人拱了拱手。
“掌门师兄。”
坐在蒲团上的男茹零头,慢慢站起身来,他那宛如暗夜一般的黑发夹杂着白色,就像星辰一样夺目。
“看来你是将阿蔓带回来了。不过她却是这么一副身躯。”
这个男人慢吞吞地开口了,他用的腔调十分令人不快,而且话的时候,根本没有正眼看他们一眼。
但是灯却完全不以为意,照样对着那已经空无一饶蒲团又拱了拱手。
“因为夺走她原本身体的那个妖女拿到了鬼哭剑。我不是她的对手。”
阿蔓听到这句话,抬起头看了不住地将原因推到鬼哭剑这边的灯一眼,心想你还真会装,明明自己和那个女人一样是个恐怖的老怪物,现在倒在这里装低调和可怜,惊呼对方不可战胜了。
如果牵扯上的不是自己的肉体,那么她还是很愿意吃瓜看戏的。
“鬼哭剑……”
有着闪闪发光头发的男韧头在大殿里走了一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是灯似乎知道他在作何打算,但是又不打算出来,一副神定气闲的模样。男人走回他原先坐着的蒲团旁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们一定要夺回阿蔓原本的身体。所以我打算去山顶的藏宝阁,去取回那可怕的禁忌之物。”
灯没有话,如果衍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吹一声口哨吧。
“既然鬼哭剑已经重回人世,那么,伏魔刀出现的话,也不足为奇吧?”
阿蔓倒吸了一口冷气。
伏魔刀,刚才灯提到的七大神器中最为疯狂嗜血的一把。连鬼哭剑都比不上的麻烦家伙。没想到它居然就在自己身边。
等等,那么山门里不是实际上就有两把神器了?看来自己出生的地方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男人又坐了回去,但是并没有将脚盘起来,而是很随意的箕踞坐着。他将披散在自己胸前的长发都拨到耳后,伸手从蒲团下扒拉出一把系着红绸带的钥匙,就这么顺着那不平的青石地面推了过去。
“你去山顶,把伏魔刀拿下来。”
男人傲慢地着,他的眼睛看着头顶。
“记住,把刀拿下来就可以,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心眼。这个空间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你做什么我都会知道。”
灯弯下腰,拾起了那把钥匙。
阿蔓好不容易才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不平整的地面让她的身体被咯得很难受。她来到灯的身边,也去看那把钥匙。
那钥匙柄做成了一条盘蛇的样子,但是因为年代久远,那蛇身上不少地方都出现了断裂之纹。
灯看了看那把钥匙,然后将其收在手心里,便直接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