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成枢却丝毫不恼,并未说什么,只是对着幸梄抱拳行了个礼,依旧站在幸颜旁边,不发一语。
幸颜看着成枢,想看看他会不会露出些恼怒的表情,但没有,心中不禁敬佩成枢虽为属下,但却有如此大度的胸襟,但反观幸梄……
“喂,颜颜你看什么看?你什么眼神啊。”幸梄看幸颜一直频频扭过头来看着他,那眼神还怪里怪气的,真是让他瞧着神烦。
“没什么啊,好好看,看看你还能打败谁呢。”幸颜朝台上呶嘴,继而就转过头去,再也没转过来。
幸梄闻言是气得火冒三丈,这心想这幸颜,在夙冥山上不关心他习武,整日只知道看书便罢了,今日还不信他十几年如一日的修习成果。
于是他越想越气,瞥眼见台上正巧李镇还在呢,还在等对武之人,于是他站起来对着幸颜耳语:“颜颜,你睁大眼睛看好了!”
幸颜闻言呆滞了会儿,但等回过神来时,眼前便闪过一个身影,如狂风呼啸而过。
原来,就在眨眼间,幸梄就已手抽成枢佩剑,脚尖一点便架起轻功跃起。
他脚踏了几人的肩膀,将人一个个儿地踩翻在地,但无半分抱歉之意,是一脸的桀骜不驯。而后便一路直上,未借半分力便直接上了高台。
只见幸梄刚站定,一手将身前的衣袍一掀起,另一手将剑旋了个圈背到身后,对着底下人微微鞠躬,道:“请衣阁,幸梄。”
这幸梄虽离得远,但是幸颜也看清了他潇洒的一举一动。
这……还是平时跟她贫嘴的幸梄吗?
她不禁想着。
就连不远处坐在胡帮主位上的沈笙,也在感叹,幸颜的胞弟可真是一表人才!
但台上的李镇却不这么想,他上下打量着幸梄,道:“请衣阁已败,为何还上?”
幸梄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李师兄,您是喝了多少酒来比武的,咱们请衣阁的弟子是败了,但怎么的阁主不是还能上吗?”
这浑话并未气到李镇,他继续平和道:“可兄台并非邻足公子。”
“我呢,乃是邻足公子的胞弟,他不爱争这些,但是我爱,就让我代他上阵吧。”
“这……”
这时台下的东方浪突然唤了一声:“镇儿!”
“师父!”李镇道。
“你便与他比试吧。”东方浪道,继而转而对幸梄说:“只是此次一决定胜负,请衣阁可别再派出什么胞兄胞姐!”
“是!东方大侠。”幸梄立刻答应。
得到师父的受益,李镇便向后退了几步,开始调整气息,稳住下盘,继而才缓缓抬起手,抱拳道:“请!”
话刚落音,幸梄便如一头猛虎般,朝他直冲而来,速度之快近到眼前时才让他警觉,他立刻使了一招“推云手”,朝幸梄胸前一击,顺势向后推了半尺之距,方可躲开幸梄猛烈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