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焕接道:“谢老原本身子便不大好。膝下又无儿无女。这几个月一直忙着这个案子,更是操劳过度。”
林慕一闻言抬起头来:“无儿无女?”
楚焕看了萧秦一眼,又继续说道:“谢老早年丧偶,谢老夫人生下谢家独子之后没多久便去世了,谢老也一直没有再续弦。只一个儿子,自小身子弱,也是早早的便没了。”
林慕一此时也没再看案的卷宗,已经抬起头来盯着楚焕,追问道:“何时没的?”
这倒是把楚焕问住了。他虽同谢老同朝为官,但他家是武将出身,同文臣本就没什么交往。谢老比他年长许多——便是他父亲也要称谢老一声长辈的,轮到他,更是同谢老差着辈儿了,自然没什么来往。且他在外戍边多年,后来萧秦登基他才回来,替萧秦掌管了禁军。楚焕是铁打的保皇党,为了避嫌更是同朝中大臣能避则避,能远则远。对一个老臣的内宅家事他实在是不熟悉。
只是此时林慕一问起,又是一副颇为在意的样子,楚焕只好艰难地回忆了片刻,这才说道:“好像是二十出头没的吧。”
“二十出头?”林慕一问道。
楚焕又回忆了片刻,也不是十分确定:“大约是二十出头吧,那时候我年纪尚小,记不大清了。只知谢家独子是娘胎里带了病的,身子一直不大好,谢老便不允他多外出交际,故此虽同住在京城,我并没见过他。不过我记得当时谢老的独子去世时,我曾同家父一起去过谢家拜祭,他的遗孀在灵前守灵,是一个颇为柔弱的妇人。”
“这么说来,谢家独子去世前已经成过亲了。”林慕一沉吟着,没有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由有些失望。
印无拘一直关注着他的神情,猜到他可能有些猜测,便问道:“师父可是觉得这谢老有问题?”
林慕一想了想,摇了摇头:“年纪对不。”
他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尾,印无拘却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谢家独子去世时楚焕年纪尚小,而当年魔修之祸时楚焕已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当时谢家那位短命的儿子依然去世了的。且当年毋宴选的都是童子,谢家独子已经婚配,自然也不是他的目标。
林慕一也是想到这里,才将方才的念头放下。
印无拘不由皱了皱眉,虽然现在所知的同猜测对不,但他知道林慕一绝不会无缘无故怀疑到谢老身。
萧秦闻言也皱起了眉,低头看着地摊开来的卷宗。
“先生将这些卷宗按照失踪者失踪的时间摆放。可是在时间发现了什么?”
瞿明轩指了指面前的这些卷宗,道:“我们核对了此次失踪案中遇害的人,同二十年前魔修之祸涉案之人,并不是全都对得的。”
萧秦点了点头,说道:“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当时魔修之祸颇为隐秘,举国之中知道此事真相的绝不超过五人。许多人只隐隐约约知道当年有拐子从全国各地拐了许多孩童,后来被官府找到了那拐子的老窝,将人全救了回去。”
说着,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林慕一和印无拘。他自然记得当时林慕一和印无拘的情形。林慕一从山谷返回后便急匆匆告辞离去,当时印无拘,那时候还叫拾儿,情形可是十分糟糕的。
瞿明轩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这便是了。所以当有心人发现此次失踪的人同当年竟是同一批的时候,便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可是却没有细细排查,这中间却有多少人并不在二十年前失踪者的名单。”
萧秦也不由颔首道:“这倒是,因为即便是当年的事,也是朝中辛密,所知者甚少,也仅限于当年直接接受此事的人。就算是这些卷宗——”萧秦指了指面前铺了一桌子一地的卷宗,说道,“也是四个月前为着调查此事才重新翻出来——”说到这里萧秦也觉出不对劲,突然停了口。
林慕一点了点自己面前最近的一份卷宗,道:“于是从这之后,人便全都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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