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炎炎烈日,正院卧房紧闭,里面不断传来女子痛苦的尖叫,一声比一声凄惨,听得人心头直发慌。
叶浅额头冒出一层又一层的汗珠,死死咬着唇瓣,脸色煞白,五官疼得扭曲狰狞,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感觉身下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喘气都困难。
果然,女子生育就像进了一场鬼门关似的。
祁玄渊守在门外烦闷暴躁的踱着步子,脸色阴沉的可怕,眉峰紧皱,视线一直盯着紧闭的门板,耳边每次传来她难耐的痛呼,他都心疼不已,恨不得进去替她生。
色渐渐变暗,府中下人们也愈发紧张害怕起来,不断有血水自屋内端出来。
祁玄渊盯着那一盆盆血水,双眼发红,猛的一踹门便冲了进去。
“王爷,王爷您不能进去,王爷......”下人纷纷劝慰。
祁玄渊充耳未闻,直直往床榻走去。
正当他靠近床边,目光触及到床虚弱苍白的女子时。
“哇!”
一声嘹亮的娃娃哭喊声响彻际,屋里屋外的人皆松了一口气。
“是个郡主,是郡主!”接生婆十分高兴,举着皱巴巴的孩子放在气若游丝的,满头大汗的叶浅身旁。
叶浅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意,昏睡了过去。
“浅浅!浅浅你怎么了?!”祁玄渊大步走过去,蹲在床边紧紧抓着叶浅的手,眼中满是惶恐与焦急。
“王妃怎么晕过去了,快过来看看!”他急切怒吼道。
一旁御医前检查了一番,擦了擦头的汗,松了口气,“王爷,王妃虚脱了,睡一觉,补补身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您不用担心。”
生过孩子后的叶浅身子十分虚弱,调养了一个多月才渐渐恢复过来。
祁玄渊每衣不解带守在一旁,连政务都暂时搁浅下。
祁番对这个皇妹十分喜爱,每日都要去抱一抱,捏一捏,简直爱不释手。
郡主五官长开了些,粉雕玉琢的,十分可爱,两双眼睛大大的,圆溜溜跟葡萄似的,像是含着水汽,性子也活泼,整日里咿咿呀呀的没停。
祁番恨不得一整日赖在王府不肯走,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皇妹看。
郡主满月之时,祁番亲自下诏册封为皇妹为凰清郡主,光是这个称呼便足以引得百姓们的疯狂讨论。
又有多少人羡慕,这孩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崇高的地位,甚至比之真正的公主还要尊贵几分,当真是背景深厚。
绝对是个惹不起的主儿。
凰清郡主虽从娇生惯养,千般宠爱,但却不蛮横无礼,反而被教养的极好,对人也是彬彬有礼,从不仗势欺人。
姑娘生得也是粉雕玉琢,年纪就可见将来长开后的芳华,像极了她的母妃摄政王妃叶浅。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又或许对自己的爹爹有意见,她每晚都要往自己娘亲床钻,总爱躺在两人中间。
叶浅要宠着女儿,祁玄渊自然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