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
余宙急忙拦住她,把她的CD包一把抢过来,抱在怀里。
“给我。”小哑巴皱眉道。
“等一下!”
小哑巴语气不耐:“别废话,给我。”
“你还有没有点礼貌,有这样干晾着客人的道理吗?”余宙生气了,威胁道:“信不信我给你把这个玩意儿从窗户扔出去?”
敢动她心爱的CD,小哑巴怒了:“你敢动它一根指头,你信不信我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你你你——”余宙在外面横行霸道这三年,哪里被人这样挑衅过:“你竟然敢威胁我,好啊,我倒要看看,是谁把谁从这里扔下去!”她怒上心头,恶由胆边生,当即唤出她的金属飞轮,在手心上打转转,耳边“嗖嗖嗖”,利刃划破空气的蜂鸣。
小哑巴也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主,吃软不吃硬,说打就打,抡起袖子冲上去就是一顿暴揍。
两人扭打在一起,打得昏天暗地,茶几被撞歪了,电视被砸坏了,客厅里的小东西乒乒乓乓碎了一地,地毯也被飞轮划得千疮百孔。
小哑巴认真起来,蛮劲贼大,又不怕痛,就像电视里的野兽一样,发了狂也要近身来,余宙实在招架不住,被她一把按在地上,脸上被狠狠地揍了几拳。
“0731——”余宙凄惨地尖叫起来:“快住手!”
小哑巴被她无比高亢的尖叫给震住了,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
“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不就几张破碟片,至于这么打人吗?”说着说着,余宙的鼻子似乎还冒了点血,好像被那几拳头给打坏了。
小哑巴一顿,看了看她鼻下的血,再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像......下手是有点重了——如果只是打闹的程度的话。
就在她犹豫的瞬间,余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把钢刀插进银河的大腿,准确来说,是一把三|棱|刺,刃身的三棱上还有倒刺,一把捅进去,再拔|出|来,银河雪白的大腿上多了一个血淋淋的窟窿,血流不止。
“哈哈哈哈哈——你不是不怕痛吗,普通的家伙对你没啥用,这个宝贝应该够刺激吧——”余宙笑着爬起来,一挥手,家里的铝合金晾衣架和铝合金门把手都脱落了,跟子弹一样打向银河:“都说了在打架,手下留情可真不像你的风格,啧啧啧......”
小哑巴受了骗,腿上又多了一个血窟窿,还是挺疼的。她暴怒起来,冲上去又和余宙打成一团,这下她毫不留情面,只要逮到余宙就是猛揍,一拳更比一拳狠,打得余宙真心讨饶了,她还是不肯善罢甘休。
不知打了多久,瓷砖都快被二人掀了起来,银河终于停手了。
停手的原因很简单,并非是她累了,或者她要手下留情,原因很简单——
她听到苏丹墀在楼下停车的声音......
她猛然发现,此时的家已经一片狼藉,说是被直推火|箭|筒轰过了也毫不夸张,已经到了那种邻居瞧见了会误以为是煤气爆炸后现场的程度。
小哑巴慌了。
那蠢女人平时啰嗦起来已经够要命了,要是她回来发现家里搞成这样子,还不知会碎碎念成啥样,还有没有好日子过了。
小哑巴紧张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余宙得了空隙,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她大口喘着气,嗓子眼里冒着腥甜的味道,怕是再被打几拳,非要打到她吐血身亡不可。
“你这天赋也太作弊了,以前觉得是挨打的废物天赋,但遇到你这样的家伙,痛都不知道痛,跟疯子一样......”
银河没理她,脑子在疯狂运转。
“但你还是太蠢了,原本有双生天赋的加持你可以更强,就是学不会。御风也没有太难吧,和金属什么的不都差不多吗,你要承认,你就是蠢,白白浪费了一个天赋哈哈哈——”余宙见她又开始无视自己,便开始了嘲讽。
她的话,银河一个字儿也没有听进去。她在估计,现在,按照平时的速度,苏丹墀已经进了电梯,大概在四五层左右,快要到了。
见嘲讽也没有效果,自己还是继续被无视,余宙叹了口气,笑着说道:“我很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地战斗过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承认:你,配得上做我的对手。”
余宙觉得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有点难为情,她看了看银河,发现对方还是无动于衷,很明显又无视了自己,顿时觉得受到了羞辱,又要恼羞成怒起来。
她刚刚张口准备骂人,可这时,门突然打开了。
映入余宙眼帘的,是那晚见过的“蠢女人”苏丹墀无比震惊、错愕的一张脸。
她理解,换了任何人出了个门后,回来发现自己家里变成这幅鬼样子,都会一万个震惊。
只是,她不理解,身旁的银河突然站了起来,银河迈开了步子,脸上一脸的严肃,或者更贴切一点,一脸视死如归的气概。
“她要来杀你,我帮你阻止她了。”银河仰起头,正气凛然地对着苏丹墀说道。
她伸出了手,毅然决然地指向了——余宙。
“??”被指的余宙一脸问号。卧槽,这不要脸的家伙,以前怎么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