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时那一晚,许薰犹以难望,现在回想起来,就一个字:爽!
不过今日不同往日,许薰现在在方惢慈的身体里面,这不是她的身体。所以,不能让璃妃得逞。云非斓那干干净净的男儿身,得完完全全属于她许薰,不能有第二个女人占了他。
许薰脑中胡思乱想,一面追上云非斓,一面四下寻找并用鼻子闻嗅。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虽知道欲念香的药方,但现在,她完全没有药草,怎么配解药?
前头的云非斓如峻峰倾斜,倏地一踉跄,蓦地朝旁边的门歪去,“咚”的声,门被他高大的身躯撞开,他咕噜一记,直接栽了进去,只露出一双雪白的靴子在门外。
许薰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那药发作了。
不行,得赶紧找药材得配药!
她疾步上前,心里算计着,得先把云非斓关进那门内,等自己配好药,再赶来给他喂下,其间毒发的他也不至于去祸害其他人,而且门上有锁链,也不怕他会跑出来。
许薰弯身将他那双靴子褪了扔进去,再把那大长腿给屈起来往门内一推。可惜这方惢慈的身子骨忒弱,没两下许薰便感到气喘吁吁。
坐在地上喘了口气,许薰歇饱了,起身拿了锁链准备把云非斓锁在这屋内。
谁知刚走了一步,蓦地脚下一绊,许薰整个朝前跌去,硬是趴在地上了。
与此同时,许薰感到自己背上一沉一暖,一具熟悉的男性身躯覆了上来。
许薰直接被压得翻不得身。
这男人依然重得不可思议,许薰可不指望自己能像从前一样,来个一腿痛杀。
意料之中的撕衣声以及中了药后猛兽一样的粗沉呼吸等。都没有传来。
许薰只觉得身上只沉沉重重的,像压了一头大象一样,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再发生。
怎么回事?
她正打算回头去看。倏料眼前画面突然翻转,眨眼间许薰便与云非斓面对面了。
这男人将她由趴着的状态。很不怜香惜玉地轻松翻过来。许薰现在是仰面与他相对。
娇嫩的后背磕到地上的小石子,许薰皱眉,有点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云非斓的粗鲁。
这男人从筇城到帝都城,他就没变过,一惯的粗鲁!
“方…方惢慈是吗?”
云非斓的声音轻佻而邪魅。许薰偷偷觑他一眼。小心不暴露自己,沉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结果,紧跟着一迭暴戾的声音更放肆而狂放地闪电般劈来:“方惢慈。你敢给本王下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本王不介意现在宰了你。”
许薰哪料到云非斓说到做到。而且他反应那么快,居然迅速想透他是被下了药。
脖颈传来紧窒之感。
许薰看到他修长有力的大掌掐住自己纤细的脖颈。慢慢收紧!
人与人的体质不同。
这方惢慈的体质更弱。
许薰立即就感到自己说不出话了,云非斓再用点力。她铁定被扭断脖子。可是令许薰感到异怪的是,她竟一点都不觉得呼吸困难?
“嘎吱!”
许薰听见自己脖颈被掐挤后发出的脆弱呼声,再这样下去。方惢慈非被云非斓给弄死不可。
“啪。”
许薰挥手一巴掌朝身上的男人脸扇去。
从来没挨过巴掌的云非斓,愣了下,手上劲松力,许薰赶紧推掉他的手,迅速解释清楚:“药不是我下的,是璃妃娘娘!还有,我赶过来是救你的,你千万不要误会!这药有解药,我们赶紧齐心协力找药,很快你身上的毒就有解,你千万要相信我啊!”
喘着气,许薰就看到云非斓漆黑妖冶的眸深深盯着自己,还有他脸颊上那浮肿的五指红印,也控诉般招摇过世。
“以为本王要你?”
云非斓嘲讽地口吻,不屑地移开视线。
“为什么不呢?”许薰瞪他一眼,欲念香可是会让人化身猛兽。云非斓怎么可能例外。不过,瞧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怎么像是根本没中药似的?
许薰连忙去搭他脉。
云非斓长臂挥开,不让她碰。
这男人的脸非但不红,反而越来越苍白。
许薰实在疑得紧,趁他挥开自己,她钻了个空,猛地扑进他怀中,小手就摸上了他的关键部位……
“咯吱!”
与此同时,云非斓铁拳紧攥,发出一记恐怖的响声。
“那个……那个……我错了……”
许薰连忙朝后退,一双眼却还偷偷瞄这男人的不可描述位置,那里、方才、他那个小兄弟怎么怎么会没动静??
抓抓头发,许薰满脸困惑。
这事不太对呀。
难道璃妃没往茶里面用欲念香?
不可能。
难道云非斓把茶给换了?
众目睽睽,神仙也换不了那碗茶。
那是什么原因?
云非斓那方面不行?
狗屁!
这男人有多强大,没人比她许薰更了解。
可他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这真是体质特殊啊!
就在琢磨时,这男人突然再度扑过来,直接把许薰仰面压倒。
“喂,我说你”
许薰锤打他,骤然感觉他居然,又行了?
云非斓咬牙,“给你两条路,要么找解药要么本王现在办了你!”
不等许薰回答,云非斓眸中邪佞出妖冶的冷笑,复道:“但本王的意中人不是你,事后,你得死!”
他大掌覆来,捂住许薰的脸,扣住她的呼吸。
“我有药!我救你!”
许薰尖叫,这时就听外面传来声音,“怎么回事,这里有声音,来看看。”
下一瞬,又一阵天旋地转,许薰被云非斓拎着眨眼离地,到屋顶。
这个过程中,云非斓灼烫的身体,依然紧贴着她,蓄势待发。
“去那里,我嗅到那里有药草!”
许薰不自在地扭扭身子,朝着不远处的那小院指去,那里竟是楚王府的医药院。
被她一阵撩动,云非斓闷哼一声,掐着她纤细的颈往外一拎,咬牙强忍:“再动一下,本王在屋内玩死你!”
他声音灼热而冷戾,邪恶与妖孽交加,许薰打了个寒噤,一动都不敢动了。
这样可怕的云非斓,好吓人。而且他那里还真的……突然变得好大!
那药,真的能让人化身成野兽。
最后被他像拎包袱伏地甩进小院,许薰被半空丢下来,摔懵了,打了个滚儿后顾不得疼痛,飞快去配药草。
找了个盆子,放进水去,直接架火上烧。
饶是如此,云非斓跟闻到腥的猫一样,一刻不离地缠着自己。
十分钟后,许薰草草地把煎出颜色的药汁倒出来,稍稍晾了一下,掐住云非斓的嘴巴就灌了进去。
“唔……”
连灌带呛,一碗汤药灌进去了,弄得他前襟湿淋淋的都是。
许薰马不停蹄地继续煎,药只煎出半分药汁,还剩一半,免得云非斓留着一半野兽之性,矢待爆发。
喝完所有的药,但见他面色恢复如常,许薰松口气。
两个人如今依然保持着亲密的拥抱姿势。
云非斓祛了药劲儿后,皱眉看着自己,又看看面前的许薰。然后他长臂伸出,熟门熟路拎起许薰衣领子,抛物线状将人往外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