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潇问完老丁头,又问了丁狗蛋和王翠花差不多的问题。
丁狗蛋家死的人是他的父亲丁大牛,给丁大牛做手术的人是慕兴学和钟飞翮王翠花家死的人是她的三儿子丁小三,给丁小三做手术的人是鲍春蕾。
叶雨潇问完所有的问题,收起小册子和钢笔,向大理寺卿道谢告辞。
大理寺卿直到目送他们远去,还在百般诧异,她单凭问这么几个问题,就能自证清白了?
欧阳晟扶着叶雨潇,朝着大理寺走,忽然问她道:“潇潇,你所有的磨难和糟心事,好像都是跟我在一起后才开始的,你可曾为此后悔过?”
叶雨潇拍拍自己的大肚子,白了他一眼:“后悔又能怎样,包子已经蒸上了,还能退货吗?”
蒸包子?这是什么样的形容?明明是件带着点忧伤的事,欧阳晟却生生被她逗乐了。
两人走出大理寺,顾元朗等人已再次等候,站在他们身后的,正是此次梦溪村案件的当事人,明澈医馆的鲍春蕾和邓茹兮,以及怀仁医馆的慕兴学和钟飞翮。
叶雨潇向顾元朗等人道了辛苦,让鲍春蕾四人跟着她和欧阳晟上了马车,以防待会儿说话时隔墙有耳。
鲍春蕾四人都很紧张,不住地搓手。
慕兴学更是苦笑:“我只知道当太医不容易,只要没给皇上和娘娘们把病治好,就有掉脑袋的风险,却没想到我一个刚进医馆没几年的民间大夫,会有比太医还难的时候。”
钟飞翮叹气道:“这到底是谁,如此处心积虑地陷害我们,他这是要把我们医馆全毁了?”
鲍春蕾瞪了他们俩一眼:“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讲这些废话有用吗?赶紧听听王爷和王妃怎么说。”
明澈的女大夫都是泼辣厉害的,慕兴学和钟飞翮马上缩了缩肩膀,不作声了。
叶雨潇宽慰他们道:“既然咱们是清白的,就一定能找到证明的方法,就算找不到,我和王爷也会拼尽全力,保住你们,保住医馆。”
鲍春蕾四人重重点头。
叶雨潇翻开小册子,问邓茹兮:“这个月十三的寅时,你在做什么?”
本月十三的寅时?邓茹兮想了一想,道:“那时候我在给城南的独老四治病。”
“可有出诊记录?”叶雨潇问道。
邓茹兮摇头:“那天不是我当值,算是我的休息时间,所以没有出诊记录。”
“那可有人看见你进出独老四家了?或者,他的家人能否为你证明?”叶雨潇又问。
邓茹兮还是摇头:“王妃,这独老四的大名,其实叫刘四喜,就因为他是个孤家寡人,又独门独户,独来独往,才得了个独老四的诨名。”
所以,除了独老四,没有人能证明她本月十三那天不在梦溪村。叶雨潇点点头,开始问鲍春蕾:“这个月初五的寅时,你在做什么?”
时间隔得有点久,鲍春蕾想了一会儿才回答她:“那时我应该在给独老四治病。”
“你也给独老四治过病?”叶雨潇惊讶了。
鲍春蕾解释道:“王妃,这独老四总是犯头疼,是积年的老毛病了,京城里的大夫,几乎都去给他看过病。”
慕兴学和钟飞翮齐齐点头:“我们也给独老四看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