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剑无情。”
“剑无情?”薛去略感诧异,“兄弟如何得知剑气堂在这里?”
“啊!”冷一枫闻言吃了一惊,“这里便是剑气堂?”
“正是,我寻了数月,方得知白无极躲在剑气堂,又打探数月才追到了这里,但还是来晚了。不知剑气堂发生了甚么变故,已经人去楼空了。”
冷一枫寻思片刻,将吴天泽带人围攻武当一事说了,“剑气堂如此情形,莫不是跟吴天泽溃败有关?”霜蓝接道:“兴许青云帮帮主另有安排,将剑气堂的下属皆召了回去?”
“姑娘所言有理,”薛去异常兴奋,“咱们若追的及时,或能查到青云帮老巢!”
“难办,不知往哪里追去?”冷一枫双眉紧皱,想了一会儿说道:“薛大哥,此处不宜久留,咱们且寻个方便之处,在作商议如何?”
“好,不过把这里再搜一遍罢,看看是否有暗门、暗道。”薛去应道。
霜、冷二人点了点头,遂将剑气堂里里外外搜了一遍,甚么也没发现,于是三人原路折返,又回到了方才喝茶的客栈,向店家要了些酒肉,边吃边说,互诉近来遭遇。饭罢,三人出了客栈,径向洛阳城中赶去,薛去忽道:“冷兄弟,我这便要去了,两位保重。”冷一枫吃了一惊,道:“薛大哥何出此言,你我相见不足半日,为何又匆匆离去?”薛去笑道:“实不相瞒,我还有些未了之事须得办了,已拖延不得。与两位相见甚喜,后会有期。”冷一枫疾道:“薛大哥要办何事,可需小弟相助?”
薛去摇了摇头,“兄弟高义,在下心领了,我一人处置得来。”冷一枫见他说的决然,知不可相违,只得道:“既然如此,小弟亦不多言,只是还有一事须得大哥指教。”薛去忙道:“兄弟请讲。”
“薛大哥在展峰堂多年,与白无极相交甚密,当真不知青云帮所在?”冷一枫略一停顿,又道:“小弟直言,大哥莫要见怪。”
“无妨,”薛去淡淡一笑,“我岂不知你意?自我离开展峰堂,只想杀了白无极赎罪,从此隐居起来。后来,略有所悟,若要赎我之罪,须得做点对青云帮不利的事。也罢,便说与你知。我之所以极力寻找白无极,一开是为了杀他,二来他似乎知道青云帮坐落何地。”
此言一出,霜、冷二人俱是一喜,忙催促薛去相告,而他只叹了口气,道:“记得有次,白无极约我与沈兄弟饮酒,当时饮了两三壶,皆有醉意,不知怎地说起了风雅堂堂主鲜九生。白无极一向瞧不起他,便张口骂道‘鲜九生是个甚么东西,竟然也位居堂主,老子不屑与他同处屋檐’,我慌忙相劝,不料他又道‘日后待我去云南,定然向上官舵主讨个明白,为何要让此人做风雅堂的堂主,我看薛老弟你比他强多了...’。我当时并未在意,直到数月前方想到此节。”
冷一枫忍不住鼓掌,喜道:“这就是了!既然上官惊鸿在云南,此人贵为舵主,自然常伴帮主左右,青云帮多半就在云南某处!”薛去点了点头,道:“两位保重,我去了。”说罢竟头也不回的走了。冷一枫还欲追留,不料霜蓝一把将他拦住,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冷一枫一愣,道:“何意?”
“此人心意已决,你何苦再去为难他?”
“这话怎么说?”
“他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此刻只想杀了白无极,即便你将他留下,不几日也总是要走的。记得你曾说过,白无极已被褚前辈废了毒掌,想来此人无甚危险,不若让他去罢。”霜蓝缓缓说道,甚是冷静,冷一枫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方才他言说未了之事亦是托辞而已?”霜蓝笑道:“不坏不坏,学的倒快,此之谓‘朽木可雕也,粪土之墙可圬也’,嘻嘻嘻。”冷一枫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二人商议一番,便决意赶往云南寻找青云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