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太监,御书房是进不去了,他便只能在这里再等等,看看能不能在这里与那位女医者说上几句话。
可偏偏……
肃扬心里又岂会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特意吩咐了自己的车夫,马车行进的越慢越好,他一点儿都不想再碰到岁子晋这个晋王爷。
这边,小太监却一直在盯着岁子晋,那紧盯着他的眼神仿佛在说,岁子晋若是不走,他就会一直在这里盯着,直到他走。
晋王岁子晋,只能深吸一口气,转身带着人走了。
反正人是见不到了,再不走,也只会被人当作傻瓜一般看待,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他不怕等不到时机的。
……
等晋王离开之后没多久,国师府的马车就在宫道上,想要再慢一点儿都不行了。
因为后头,已经有马车在赶着他们了,而且,马车里的肃扬往后头扫了一眼,便知道这是谁家的马车了,转头看向唐筱棠。
“姑娘,后头是墨王府的马车,看来墨王也进宫了。”他道。
“是吗?”
唐筱棠并没有去看后头的马车,而是以着极淡的语气开口。
“他也该来,毕竟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是要合作的,若是连人头都不熟悉,要如何合作?”她道。
肃扬:“……”
姑娘,您说人就说人吧,为什么要说人头呢?
搞得他满脑子都在补脑,那些人去了白盲山之后,变得了一个个没有身子,只有脑袋的尸体,有必要这么说话吗?
“呵呵,也对。”他点头,表示赞同唐筱棠的话。
又过了一小会儿,两辆马车同时停了下来,两方人马都走下了马车。
“国师,你方才是在皇宫里……闲逛吗?嗯?真看不出来,国师竟还有这等闲情逸致。”楚逸泽身穿一身墨色长袍,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一开口便直接对着肃扬。
肃扬:“……”
他错了还不行吗?刚才就应该快一些过来的,哪怕是跟晋王碰个正着,也好过与这位墨王攀谈,真的……每一句话都是坑啊。
“国师,这位便是墨王爷了吧?”
唐筱棠轻飘飘的一句话,及时打断了肃扬的尴尬处境。
“对,姑娘,这位便是我朝的墨王爷,墨王爷,这位便是我府里的女医者了。”肃扬感激地看了一眼唐筱棠,然后向楚逸泽介绍。
“嗯。”
楚逸泽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唐筱棠,便率先抬脚,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这位墨王,倒是有些脾气,怎么,国师以前得罪过他?”唐筱棠见楚逸泽先迈开了步子,看着肃扬问道。
听到问话的肃扬,已经不是嘴角抽搐那么简单了。
得罪过?
什么样的事,才算得上是得罪过?
害得这位墨王爷被放逐在外十五年,算不算得罪?
可是天知道,这干他什么事儿啊,他只是依着岁子墨的生辰八字排出来的命格啊,跟他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要怪,就只能怪墨王府他娘,为什么偏偏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里的那一时,生了他这个苦命的儿子呢?哪怕是在肚子里再憋个一小会儿,要是莲妃能够再争气一点儿,早生出那么一盏茶的时间,命格都不会是这样的!
“算是吧。”
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淡淡地回了一句。
“姑娘,我们也进去吧,皇上肯定是等急了。”
“他等得急不急,与本姑娘有什么关系吗?”唐筱棠将他那句话给顶了回去。
肃扬:“!!!”
好吧,姑娘,您厉害,我服了您了,行不?
但墨王都已经进去了,他们不进也是不行啊,必须得跟着啊,于是,两人也跟在墨王的身后,去了御书房。
只是,肃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的背影消失后不久,那官道的角落之处,一个人影闪了出来,看着那只停着马车,却已不见几位大人物的地方。
“看来,他与那位女医者,不认识。”此人,正是被小太监驱赶去后宫见莲妃娘娘的晋王岁子晋。
“王爷,您此话何意,莫不是您怀疑,墨王与那女医者联起手来,坑了皇上?”豆千阔就站在自家王爷的身旁,听到他的话,不由地问出了声。
“难道本王不该怀疑?”岁子晋冷眸瞥了豆千阔一眼。
他这个亲哥哥可是连宫中的御医都未曾放在眼里过,更别说是一位女医者了,若是在平时的时候,听到一个女字,楚逸泽早便嗤之以鼻,又怎么可能提出什么,让她一起去白盲山的要求。
女人,在他们的眼里都一样,从来都只是拖累,而已!
“王爷您是多虑了吧?墨王现在的身子不如以往了,凭着姜作那点微末的医术,根本就解不了他身上的毒,想来,他这次向皇上要那位女医者,也只是为了自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