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双手还在看地图的李钰,继续自说自话;
“颜氏,顶着流言蜚语跟我结亲,七娘子不辞辛苦,奔波千里嫁夫,我怎么敢叫失望而归?”
“郎君仁义,小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不用想了,和我说话的人,大部分都是这样,半路就忘记了心里计划的说辞。”
“呵呵,郎君有大智慧,小人可跟不上的,所以词穷。”
“大牛!”
“人在!”
“拿着书信去告诉公输大家长,这个日子到来之前,闽州城要彻底完工,我要全城庆贺大婚。”
“唯!”
听到这话的颜大管事彻底放松了身子,长出了一口浊气。
第八百八十四章;
“孔娘子终究是输给了七娘,我也知道,她输的是身不由己,她输在了孔颖达这个犹豫不决的墙头草上。”
站在地图前的李钰狠狠地摇了摇头,不能娶到孔娘子,他有些惋惜。
“郎君说的是,孔家的这代族长,比以往的哪个都不如,算是……唉!这些不该是小人说的。”
“你写信的时候记得跟颜族长禀报一声,莫要大张旗鼓,最好安静的悄悄地,否则孔家姐姐就要香消玉损了。”
“郎君放心,这个问题我家族长也交代过了,只要郎君点头,我家小娘子就以探亲的名头,去长安城东边的南阳府里居住,郎君知道的,我家有个老姑娘嫁去了当地一个文人世家,七娘子可以从她姑姑家出嫁的。”
“如此甚好,多谢颜氏宽厚。”
“不敢当,圣人的教训,我颜氏从来不忘,绝不会做那冷嘲热讽的事情,更不会落井下石,郎君可宽心吃喝。”
“鞍马劳顿了几个月,你们都辛苦了,这会儿放下心事,你可去踏踏实实的歇息了。”
“小人请退。”
“准。”
“唉……”
李钰叹了口气回到座位里坐下,周千晨动了动嘴又忍住了。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李钰头都没有抬;
“尊者有话要说直说无妨,憋在肚子里不觉得难受吗?”
“尊上,九百年来,七十二贤的后人血脉,从来不和五姓七望结亲,孔家左左右右无非就是考量着名声,我敢猜测孔颖达的心里是想和咱们结亲的,百姓的唾沫压得他不敢胡乱行动。
颜氏刚开始也是如此,但是依然答应了上代道子,当然了,颜氏家族根基薄弱,两百多年前被世家大族欺负过,他们看到了利害,所以想着背靠大树。
可是后面看到了银钱和买卖之后,颜老狐狸,就变的热情了好多,其家功利心太重,不可不防,尤其是那个颜老狐狸,老谋深算到极点,借着李渊崛起顺道把颜家再次整合。
现在又想借咱们的势力,壮大他们的家族,所以……不可不防。”
李钰静静地听完扭头看着周千晨;
“你被我睡过一个多月了,还不知道我的脾气?”
“尊上……我……”
周千晨虽说负责道家对外一切事情,手段本事都不是吹的,其实她内里是非常害羞内向的,
忽然转变话题,难不住她,可是当着军帐里几十个下人和北斗七星在场,公开被提到羞人的事情,周千晨被羞的满脸通红。
“护卫都在外头,这里不是侍女就是道士,你不用害羞。”
“尊……还是别说这些了吧,怪羞人的呢,我好歹也是个护法尊者……”
李钰没有成全周千晨反而指点着帐篷里的女人;
“不管外人怎么说我,我都不在意的,反正这些女道种的身子,我都享受过了,她们都是带着弟子一块,伺候本尊的,这些侍女里,倒是有许多我不曾尝试,但是也不用顾忌,她们伺候我洗澡的时候,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再说我行人伦大道的时候,她们都有伺候过的,我的身份决定了,永远不可能像百姓一样,所以尊者除了自己适应,别无他法。”
“我……尊上,我还是有些不适应,说心里话,每次被尊上宠幸……我都吓得不敢睁眼……我害怕被她人笑话,毕竟我的身份太那个了……”
“尊者多想了,没人笑话你的,就像这些侍女一样,我要她们的身子,她们就会欣然答应,绝不会怕人笑话,这是个心态问题。”
李钰说完仿佛要印证给周千晨看一样,扭头看着当值的侍女;
“若是我想在这里要你们的身子,你们该如何做?”
“回郎君,奴婢从命。”
“回郎君,奴婢此生都不会叫别人碰的,只等着郎君享受,郎君只要喜欢奴婢随时都愿意伺候。”
“启禀郎君,奴婢也是这样想的。”
“她们是尊上的族人,当然是盼望着被宠幸了。”
“你呀,就是脸皮薄,我在李家庄后山跌落悬崖后,就仔细思考人生。”
“能做一回人不容易,人人都是,天知道下辈子在哪里?”
“这个倒也是真的,我赞同尊上的说法。”
“所以说呢,活着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的活着。”
周千晨点了点头;
“确实得好好的活着。”
帐篷里所有人都在点头。
李钰站起来背着手,在帐篷里随意的走动着;
“什么叫好好的活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这个行乐并不是单说那白日宣淫之事。”
孝敬父母,从而得到快乐也是行乐,行的是为善的乐,诚实守信也是行乐,行的是踏踏实实的乐。
娶妻生子行的是延续香火,过日子的乐,夫妻同房行的是人伦之乐,干问尊者,这些可是强词夺理?”
“不是,尊上能说会道,又辩力上乘,说的是法,说的是度,辩的是道,辩解的理,字字珠玑。”
李钰随意的点了点头,只看着面前的三个侍女;
“假如我想看看你们的身子,那么我要解释清楚,并不是不尊重你们,我就是想看看你们的美,所以不用害怕被她人笑话什么。”
“奴婢知道的郎君。”
“奴婢懂,郎君不用多说,郎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婢从来不会多想。”
“郎君想看,奴婢立刻脱衣。”
三个侍女都要宽衣解带,被李钰摇了摇手阻拦住了。
“我是打个比方,并不是这会要看,得谢你们能理解我。”
“奴婢们可不敢当的,郎君莫要这般说话。”
“是啊郎君,您以后可别再这样说话了,什么谢不谢的,奴婢们都是下贱的身子,哪当得起谢字!”
李钰狠狠地摇摇头一脸的严肃;
“不不不,你们都说错了,前年我就叫家族里把所有族人的户籍,都改成了一等户籍,李氏二房人尽皆知。”
“今天我再重复一遍给你们听,李氏二房的人不论男女老少,没有一个下贱身子,更没有下贱命的说法,有的是差事不同,有的是高低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