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场乌龙的何秋水又尴尬又松了口气,松了口气是因为自己的不适只是小问题,而尴尬也是因为……
不知道是不是在医生眼里,性生活这种事就属于人伦天性或者专业名词,可以一本正经的说出口,反正她一个未婚的姑娘很难面不改色的听。
尤其是这个医生是她熟人的情况下,以后还能不能愉快见面了???
“那、那严医生,我先……我先回去了昂……”何秋水红着脸,磕磕巴巴的说完这句话,都不等严星河应,起身掉头就走。
片子也没拿,严星河愣了愣,摇头失笑,他大概知道她在羞什么,说实话,别看他表面很淡定,其实心里……
也很淡定,这不是正常的事么,男女人伦,食色性也,有什么可羞耻的,他又不开车:)
算了,片子下次再给她拿过去罢,严星河摇摇头,伸手取下阅片灯上夹着的片子,装回袋子里,伸手关了灯,“老高,一起吃还是轮流去?”
对面的高医生也是一脸淡定,摸摸刚刮的光头,“你先去罢,我怕一会儿来病人,没人在这儿守着不放心。”
话音刚落,外头立刻传来一声中班护士的嘶吼,“外科的!接病人!两位!”
严星河点到一半的头立刻停下来,微笑的看着同伴:“……老高同志,你这个乌鸦嘴。”
高医生:“……”我错了我就该说一起去吃饭说不定值班的魔咒就不会降临:)
何秋水一路回到家,都已经十二点多了,午饭时间,全家都在等她回来吃饭。
“你怎么去了一个上午,人很多哦?”老何见女儿回来了,拍拍裤子站起来,关心道。
何秋水摇了摇头,“我腰疼,还去看了下医生。”
老何愣了愣,随即有些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这么积极帮我去开药,原来是不舒服,你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讲?”
“……我怕是大问题你们担心嘛。”何秋水扁扁嘴,主动上前去挽着老何的胳膊,嘟囔道,“我都快吓死了,以为自己生大病了,又要做手术的那种。”
再来一次,这个家还能不能承受高昂的医药费,很难讲。
老何一巴掌盖她后脑勺上,啐了一口,“你出息了啊,学什么瞒着家人不让家人担心,我呸!家人是干嘛的,就是用来一起共患难同富贵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嘛。”何秋水垂着眼,低声道着歉。
老何的语气顿了顿,问她:“医生怎么说的?”
“没事,就是可能睡的床太软了,让换个硬点儿的睡几天看看。”何秋水忙道,“您下午给我换了呗?”
老何将信将疑,“睡了那么多年你都没事,怎么忽然就……真的不是骗我?”
“真的!”何秋水竖起三根指头来,目光坚定的看着老何,“不信您去问严医生,要是说假话我就……就胖十斤!”
用到了体重做赌注,老何立刻就信了,点头道:“成,吃了饭我就给你把床垫换换。”
顿了顿,又道:“既然严医生说睡太软的床对腰不好,那就把家里的都换了。”
说着甩开何秋水,跑去后头院子里找何天商量这件事了。
何秋水留在原地,又噘噘嘴,想到严医生一脸正经严谨的告诉她妇科疾病也会导致腰痛时的样子,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妈耶,不能想啊不能想,太丢人了!
吃饭的时候温妮说起明天就是端午了,已经泡好了糯米腌好了咸肉,连蛋黄都准备好了,下午就开始做粽子。
何秋水立刻道:“我来帮忙!”
于是到了下午,何秋水就换一身衣服,穿着温妮特地给她准备的粉色机器猫围裙,在厨房里吭哧吭哧的帮忙包起粽子来。
粽子有咸甜两个口味,甜的是蜜枣粽,咸的是蛋黄肉粽,还有只用糯米做的碱水粽,何家人虽少,但口味却多样,像老何就很爱吃碱水粽,何天跟温妮喜甜口,而何秋水跟何曦就向来只吃肉粽。
并且他们各自看不上别人的口味:)
“甜甜的,吃八宝饭不好吗,还省叶子。”何秋水一边给粽子做记号,一边吐槽。
温妮白她一眼,“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吃咸肉焖饭,也省叶子啊。”
何秋水一扭脸,做出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样子来。
糖水铺每年端午都会给客人送粽子,口味随机,送完即止,这活动都搞了好多年了。
光是包粽子就花了整整一个下午,天擦黑了才包完,接下来由何天煮粽子,在后院里支起大锅,一直煮到夜里十二点才勘勘煮完。
第二天起来,老何分拣着粽子,给各家亲友送去,隔壁的陆家张家,还有隔了半个城的方家,他得亲自去送。
出门前他对何秋水道:“我去你忠德叔家一趟,中午不回来吃饭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