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红衣大佬(2 / 2)替身女配不做人啦首页

——是个男子,相貌平平,不及弱冠之年。

——这家伙绝对易容了。

这张脸,五官平平无甚出彩之处,然而那双眼睛却又太过出彩。

眼眸狭长上挑,眼型精致到不可思议,像是建模一般完美。瞳孔颜色比常人要淡很多,刚才从烛火旁走过时,微微泛着金色,左眼下还有一个泪痣,实在是……

颇有些风情万种的味道。

正是因为这点子风情,虽身穿一身嚣张肆意的红色锦袍,却意外显得相得益彰。

这红衣男子半点没有被人发现踪迹的窘迫,自顾自地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动作优雅又透着随性。

这种骨子里透着的清贵极难模仿,稍有不慎便会显得做作矫情,这男子能做的这么赏心悦目,便知其家世非凡。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盛鸣瑶:“请问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嘴上说着“请问”,行动却没有半分该有的谦卑。

是个大佬没错了。

盛鸣瑶:“因为您身上散发着强大的王霸之气。”

这话不假,此人一露面,身上“好无聊来看看戏搅搅浑水”的气息都快溢出来了。

大佬直觉自己被骂了,他敛眸思考了一会儿,神色正经道:“盛小姐不必怕我,我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

盛鸣瑶下意识接口:“那我可真是谢谢你嘞?”

分明是句好话,但听起来还像是在骂人。

红衣大佬将茶送到嘴边的动作一顿,轻声叹道:“盛小姐也不问我是来做什么?”

“听起来你很了解我。”盛鸣瑶也学着他的样子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喝了一口,并没有觉得和平时有半分差别。

“这茶不好,与手法无关。”

红衣大佬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放下茶杯,眉梢微扬,“对了,我要帮你。”

好突兀的转折,好突兀的言语。

盛鸣瑶扯起嘴角,露出假笑:“公子说要帮我,我却连公子姓名都不知,又如何能帮我?”

“我是你们师父的旧友——田虚夜,他的名字除非亲近之人,旁人皆不得知。”

确实如此。

但盛鸣瑶仍不信他。

表面上两人笑意盈盈,相谈甚欢。暗地里,盛鸣瑶手中早已摸出了下山前制作的足以致命的毒气散。

只等时机一到,便立刻给这人表演一出天女散花。

反正自己有解药,不怕中毒。

红衣大佬又说了一些田先生的个人嗜好,到是皆与盛鸣瑶所知相符,但她仍未放松警惕。

两人扯皮了半晌,红衣大佬一叹,似笑非笑:“即便仍不信我,盛小姐也该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才是。”

“毕竟是我闲暇时整理出来的小玩意儿,盛小姐却反过来用‘上天入地散’来对付我……”

这人喉咙里溢出一丝不可抑止的轻笑,欺身上前,如玉手指却不容置疑地搭在了盛鸣瑶的手腕上,轻巧一翻,便将药散收入了自己手中。

“——是否有些不太礼貌?”

举止毫不轻佻,反而有种别样的洒脱自在。

盛鸣瑶难以置信地坐在原地,看看这未及弱冠之年的红衣公子,又想起了自己手中诡谲有趣的药方,小心翼翼地开口:“天山童公?”

红衣大佬:“?”

还好还好,盛鸣瑶松了一口气,这还是一个正常的仙侠世界。

红衣大佬沉吟片刻,曼声道:“我记得我当时署名……”

“不仁圣。”

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僵持紧张的气氛也为之松快下来。

尤其是这位不仁圣,他端坐于灯下,被朦胧的光芒镀上了一层金边,那一瞬间连平庸的五官都变得精致,活像是勾魂摄魄的妖精。

盛鸣瑶忍不住又上下打量了对面人几眼。

她还记得自己刚拿到这本书时,就被卷面扉页上的这三个字吸引。

大开大合,笔端流露出一股不屑戏谑之意,风流天成。

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有一部分人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可被眼前人这么一用,却别有一股潇洒旷达之意。

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消,变成了友好的私人读者见面会。

两人进行了友好交流,中途有一奴仆□□一声,似是要醒来,又被脸上带着温和笑意的不仁圣彬彬有礼地一脚踹晕了过去。

自带滤镜的盛鸣瑶:果决有力!不愧是不仁圣!

这一聊,就再也没刹住车。

于是等滕当渊返回时,只见地上倒了一地仆人,一陌生红衣男子与自家师妹同桌对饮。

——还坐在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上。

——刺眼到想将此人当场除去。

原本想要与朝婉清离开的话被他咽下,少年剑指红衣公子,眸色沉沉:“你是谁?”

原本还对盛鸣瑶妙语连珠的男子眉目上挑,顿时撕下了温和有礼的表象。他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滕当渊和他身旁的少女,嗤笑一声,慵懒地靠在座椅上,没个正行。

“我?”

他侧过脸看向盛鸣瑶,微微一笑。

烛火倒映在他的脸上,妖冶的眸子如鬼魅般摄人心魄。

“我是我们家小瑶瑶多年不见温柔可亲的邻家好哥哥啊。”

盛鸣瑶被吓得手一抖,一片油焖猪蹄直接落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