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泉儿明日我等你哈,我就先走了,红福楼的舞芝姑娘我甚是想念。”
愚钝的公子没听出来,他拱了拱手,辞去。
接下来只剩凌泉跟白泽,他愣是不敢看他一眼,可能因为秘密被发现…他没脸见人。
白泽优雅地倒酒,将它端到凌泉面前,许辰的脑袋低得更低。
“喝吧!多喝点…等会睡觉就不会疼?”
许辰不拿,他写字解释,『你别听那个人胡说,我没有不举。』
写完他就后悔了,这不就是承认跟公子有一腿,越来越难以启齿了。
“凌泉君呐,我说你巴不得不认识本尊,原来人间找了老相好,这是看不上本尊了?”
自暴自弃的话传来,许辰身子一扭,背对他。
『你我素昧蒙面,我没有看不上你,我这是隐疾在身。』
凌泉写完递给白泽看。
白泽醉酒,嘲笑道:“我这内心酸溜溜的,有点难受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也有心口疾病』凌泉大笔一挥。
白泽看后,抓住他领口的衣服,强迫凌泉面向他,气愤地说:“装聋卖傻?凌泉君果然不一样,今晚我不放过你,省得麻烦你的发小。”
许辰身为凌泉的人设,是个哑巴,只能摇头。
“走吧,楼上我开了一间房,你我同寝。放过你一次,别想有第二次。”
“不…我不去…”凌泉张嘴说不出话,干着急,却被他拉着走。
春宵一夜,一晌贪欢,许辰总算领悟到爱一个人好难改变的精髓。
他面对似曾相识的白泽,真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凌泉明明是含苞待放的雏儿啊!
那个什么公子故意中伤他的。
许辰率先醒来,眼神留恋在身旁的人身上,内心隐隐发软,他这具身子虽然消瘦了点,但是耐力足,他不得不叹息,年轻小子体格真好,后生可畏。
“凌泉君?”白泽懒洋洋地说,“现在觉得怎么样?”
许辰脸上充满茫然。
“看来肤色红润不少,都是本尊的功劳!”白泽摸了下他的脸,自卖自夸道。“在渡几回,基本上能把你养肥了。”
“???”
许辰不懂,可听着这艳丽的话,他好像又懂了,他看过聊斋志异里面,女鬼吸*气活命,他又不是鬼,何渴来哉?
身边没有纸笔,许辰没法写字,他一把捞过白泽的手,在他手心写到:“你吃干抹净,能放我回家吗?”
他的手指宛如带了十万伏雷电般触摸到白泽的掌心上,一阵心痒难耐。
“你认为呢?”白泽凝视他。
许辰板着脸,再次写到,“我要回家!”
气呼呼的两颊像小兔子一样可爱,白泽亲了几下,说:“我送你回家,别想躲着本尊,你在哪我都能找到,知道嘛,凌泉君!”
许辰不应声,心中嘀咕,得得得…想约的时候再来,反正没什么损失,滋润泄火有何不可!
野蛮的魔兽性格怎么变得如此黏糊,他还是习惯傲娇的小狮子,动不动用吼,用骂,看着顺眼点。
或许是因为凌泉是个小哑巴,唯舞独尊的魔兽拥有人性,善待自己。
许辰又为自己的善良加了点狂妄自大的料。
清晨,客栈应该没有多少人。
许辰推门,想要走出客房,突然长廊的一头,一群乡亲壮士提着木棍站了起来,直奔向他的房间,吓得许辰连忙关门。
“开门!快点开门,他们有违天理,居然同睡一室,凌府的小哑巴有断袖之癖,把他抓起来。”
接二连三的怒骂声不断地从门缝里发出来。
许辰:“???”
一大清早不得安宁,这谁搞得鬼,目的何在?
他只不过就是跟人独处一室,怎么就成了他们口中的十恶不赦的人渣?
“怎么了?”白泽过来,“有刁民,要伤害你吗?我去将他们撕裂…生吞…”
许辰扯住他,用桌子上的纸笔飞快速写完,『别,他们都是无辜的百姓,带我逃走,可以吗?』
“凌泉君,说你什么好,世间险恶,你怎会如此单纯呢。”
许辰懒得听他废话,开窗想逃,发现是二楼,不敢轻举妄动。
白泽搂住纤细的腰身,哑笑,“就让本尊守护一无是处的凌泉上神吧。”
随后,两个人消失在吵闹的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