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紧,勉强笑道,“那怎么可以,毕竟我孩子是需要父亲的,而且总这么麻烦你,也不好。”
他眸光逐渐深邃,忽然抓住了我拿着餐具刀的手,说,“我不觉得麻烦,孩子需要父亲,我可以。”
我傻掉了,我可以?什么叫他可以?
见我震惊的说不出话,厉泽修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道,“我知道我性格极端暴戾,不适合教养小孩,跟人相处也有问题,但我可以改变,这并不是很难的事,只要……你怎么了?”
一抬头,厉泽修见我疼的额头渗出冷汗,吓了一跳,离开座位绕过来扶住我问,“肚子疼吗?”
厉泽修再不多言,直接把我抱起,踢开门往外冲,开着车直接往医院而去。
医生直接把我推进了待产室,他们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我也不是很懂,只能看着他们的手势去猜,一开始我的注意力还能集中,但后面就完全不行了,疼得我死去活来,哪里还能顾得上他们在说什么。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孩子还是没生下来,我也几乎精疲力竭,下身就像要被撕裂一般,好几次差点晕厥。
意识模糊中,我好像听到薄言钦在我耳边说话,让我坚持,他拉着我的手一遍遍的说着鼓励的话,我喊了他一声,一用力,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忽然消失了般,轻松了,却又好失落,只听医生护士都在欢呼着,而我却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我躺在洁白的病房里,开着暖气很舒服,我下意识伸手去摸肚子,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但很快就在枕边看到裹在襁褓里,一个皱巴巴,脸红红的孩子。
他闭着眼正在酣睡,在我看来是那么的可爱,我忍不住露出笑容,小心翼翼伸手去摸了摸,一种无法言说的幸福感让我瞬间忘却了一切的疲惫。
看着他,不期然我又想起西西,心里一阵心疼,我低下头将脸贴现宝宝的小脸,默默的在心里说,“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的,等回国后,妈妈带你去看姐姐和大姨。”
病房门被推开,我侧头看,是厉泽修,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我笑着说,“你昨晚一定也忙着没睡好吧,麻烦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还好好地,厉泽修今天态度却好像一下变了,他没理会我,将保温盒放下说,“你自己吃点吧。”看了眼熟睡的宝宝,转身离开。
我被他那一眼看的瞬间凉了心,我差点忘了,他是心怀叵测的厉泽修啊,怎么就放松了警惕,看来必须早些想办法和薄言钦联系上。
在医院住了一天,没什么身体上的问题,就办了出院手续回去了,我每天都在家里陪着孩子,一边打算着后面的路,而自从我生完孩子后,厉泽修便很少在跟我说话,似乎比以往还要冷漠三分。
做完月子,这一日厉泽修忽然问我想不想回国,我下意识想点头,可又迟疑的顿住,“我……暂时还不太清楚,你知道他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不知道为什么,厉泽修嘴角弯了弯,在我旁边坐下,我下意识将团团抱的紧了些,厉泽修也把我的动作看在眼里,只是眸光凛了凛,道,“消息我倒是有一个,就怕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