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呢,也显得很复杂,瞧得出,在这个老人的脑海里,应该还埋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糟老头,十九年前,你那时不是已经到了天命之年,难不成还喜欢上了汐姐姐的母亲了不成?”
林婉婷这突然的插嘴也来得太渗人了些。
甚至呢,她还把那手拍了拍,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忍不住要去惊喜一般。
“师妹,别瞎说!”
凌若云忍不住的想要去呵斥道。
不敬归不敬,可不是闹到这般大的程度,在他的眼中桥来,这个小女孩人小鬼大的,还真是一个捣乱的主,老头儿摊上他,这五年的日子可注定有些不好过了。
老人似乎并不在意她说的话。
如果说动心,这倒也不假,只不过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更像是父女一般:“当时秦夫人初到燕王宫,不过是二十出头,和你一般的大小,她一个秦地来的姑娘家,举目无亲,孤独无依的,虽说燕王对她十分宠爱,可宫里面的人,却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笑脸。”
一个女人没有笑脸,那也是有够可悲的。
不过呢,这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凌若云暗自神思,就算是二十年前的燕王,也早就过了不惑之年,要让这么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女每天都面对着一个可以当自个父亲的男人,估摸着无论是换做换做饿了谁,都开心不起来。
当然了,这也不是他今天该去关心的重点。
师傅是个啥样的人,他一直很好奇,而十九年的光阴这般的长,居然还是到了今天,他才知道了赵言这个名字。
“那时老头子和师姐早已经成亲二十余年,感情也还算稳定,只是呢,自始至终都有一个遗憾在!”
“遗憾,什么样的遗憾?”
“你这妮子,能不能不要这般的着急,遗憾嘛,就是我们到头来,都没有一个属于自个的孩子,所以慢慢的,慢慢的,老头子就把秦夫人当做自个的孩子来看待了,伍姑娘,你还记得那支骨笛吗,老头子之所以要把它当做回忆,是因为那是你娘最喜欢的东西了!”
“我娘最喜欢的?”
伍潋汐似乎还是有点不能信。
她的目光啥的,又往那骨笛上打量了一番:“父王只告诉我是因为我喜欢,吵着要,李王后才送给我的!”
“李王后?”
老人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在感叹一般,瞧得出,这妮子对于过去的一切,或许是真的毫不知情啊:“看来燕王对这件事情还是相当的避讳,不过也很正常,你的三位兄长,也是间接的因为这件事情而死的!”
这话一出口,伍潋汐无疑更加的震惊。
是母后害死了自个的三位兄长,这句话,远比先前的种种更让她接受不了。
匪夷所思不说,就连内心也极不愿去接受:“这怎么可能呢,王兄们不是死在十八年前的那场燕魏之争中吗,这和我母后又有什么关系呢,告诉我,这不可能是真的,前辈你是在开玩笑吧!”
这样的情绪波动,的确不是常人能够理解得了的。
但若是发生在自个的身上,就能明了那是一种多么难以忍受的煎熬了,不论是母亲还是兄长,都是自个最亲近的人,可为什么偏偏出现这样的一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