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宝缨没认出他,就连舒心乍一看都没认出,面前的人居然是韩清泽。
几日不见,韩清泽脸上胡子拉碴,眼眶深深凹陷进去,双眼也布满了红血丝。
舒心脸色一变,厌恶地看向韩清泽:“韩清泽,如你所愿,我与你已经再没关系了,你抓着我不放干什么?”
韩清泽这几日,每天都在温府外面守着,就是想等温仪出来和他解释。
可温仪一回都没来看他,反倒是温府里里外外忙得不可开交,据说是兖州运来的聘礼一台台往温府里抬。
整个温府一片喜气洋洋,都说他们家姑娘要嫁人了,可新郎却不是他……
韩清泽看着舒心,眼神里满是怨恨:“舒心,我和宜修的事,是你算计的吧?”
舒心眯起眼睛:“韩清泽,你与其来问我,不如去找个大夫看看,你自己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韩清泽被舒心的话刺激,握着舒心的手的力道加重:“如果不是你,我猜不到其他人!”
他抓的正好是舒心骨裂了的右手,就算有竹片固定着,如今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可韩清泽一用力,舒心头上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手臂上传来阵阵剧痛,疼得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宝缨也顾不上别的,连忙拉住韩清泽握着舒心的手:“韩小将军,你快放开我家姑娘,我家姑娘手上受了伤,伤势会加重的!”
然而,宝缨这点力道对韩清泽而言就跟挠痒似的。
听了宝缨的话,他非但没有放开舒心,反倒更加用力:“说!”
舒心咬牙,狠狠地往韩清泽脸上啐了一口:“韩清泽,自作孽不可活,你就等着吧!”
韩清泽脸色狰狞起来,手背青筋爆起,直接把宝缨甩到一旁。
“姑娘!”宝缨着急地大喊,额头狠狠撞在墙上,顿时鲜血淋漓。
抬起头来,却看见不知哪里出来一个年轻男子,手里拿着一块青砖,用力地朝韩清泽脑袋上拍了下去。
韩清泽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舒心脸色白得像纸一样,一被韩清泽松开,就软绵绵地朝地上倒去,幸好被那男主接住才没晕倒在地上。
“李二公子!”宝缨连滚带爬地跑过去,发现从背后拍了韩清泽板砖的居然是李长留,也顾不得惊讶,哭着求道,“我家姑娘手伤未愈,又被韩清泽如此对待,求公子快送我家姑娘去福安巷找张大人。否则我家姑娘的手怕是要毁了!”
李长留不会驾车,两人在马车停靠的附近,找到已经晕过去的车夫,怎么叫也弄不醒。
咬了咬牙,李长留只好道:“我解了马车上的马,带着舒姑娘骑马过去,你也伤的不轻,自己想办法先找个医馆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