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巧合？我送你的那套为什么不穿？”

“绝对是！又不是陪你出席，我哪舍得穿你送我的那套！”我信誓旦旦的对汤斓道：“还有，她不也是冲着你们公司上市的事情来的吗，又是组织委派的任务，我不好拒绝啊！”

“看把你吓得。”汤斓好气的笑了笑，“虽然她那礼服不是什么订制的限量款，但ui好歹也是个名牌，哪是你身上这国产批发货配的上的。”

我松了口气，还好汤大小姐眼光毒辣。

“我要回会场里了，你怎么说？”

“呃……林小姐让我带她去吃这边的小吃。”我吞吞吐吐道。

“好吧，那你晚上早点回来。”

“这段时间我应该会住在酒店……”

汤斓又看我一眼，最后点了点头，挽着我的胳膊与我一起走回酒会现场。

……

宾客基本已经到齐了，此时会场里最忙的人当属齐柔，身边围满了人，她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前去与她交流的客人络绎不绝。

忽然感受到一阵视线，转头看去，颜知歆不经意的移开了目光。她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裙，一个人孤单的坐在吧台边上。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与她打个招呼。

没走出两步，展翼突然过来拍了下我的肩膀，指着远处一个人问我：“那个人你认识吗？”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是个乍看三十多岁的白人男子，穿了一身淡黄色的西服，正和一个女子在交谈。他的脸型轮廓我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于是我摇了摇头道：“我对外国人样貌的辨识度不高，应该不认识。怎么了？”

“他刚才进来以后盯着你看了很久，那眼神不像是普通人对陌生人的好奇。大概是职业直觉，我觉得他可能……对你有什么企图。”

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谢谢提醒，我会当心的。”

展翼嘱咐完以后就离开了。我再往那白人男子看了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始终不与我目光对视。于是我便不去管他，重新往颜知歆那去。而这时她身边却多了个与她搭话的年轻男子。她有些无奈的朝我看了一眼，我笑了笑，暂时放下去和她打招呼的想法。

……

李艾伦抽空过来和我打了个招呼，说道：“陈先生，这段时间在这里谢谢你的关照了。”

“哪里哪里，是我该谢谢艾伦先生关照了我们赌场的生意才是。”

“哈哈哈，陈先生如果有空的话可以陪我一会儿吗？”

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和他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艾伦先生有什么指教但说无妨。”

他沉吟了一下，说道：“eah汤斓的英文名决定要用齐小姐的水月计划来引资，然后决议上市了。说实话，我有点担心她，不知道为什么连颜总那样的业内精英都对这个风险不小的项目非常看好。”

我问他：“你是担心，专门为推送广告而存在的没有办法得到用户的认可？”

艾伦摇了摇头，道：“国内的金融市场环境还不成熟，很多法律法规都不完善。只要做出好的结果，就算违反了一些制度也没有关系。就像当年领导说的那样，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再比如几年前火及一时的共享单车计划，这个项目其实就是个庞氏骗局，前期的时候被资本家们玩的飞起，套了很多用户的押金不说，损耗的国家经济和社会管理成本这些都是纳税人的钱。不过看在它对共享经济领域的创新意义上，最后这个项目被官方接管了，如今总算是作为一个勉强不亏本的公益性项目在服务大众。”

停了停，艾伦继续道：“我担心的是，水月计划也会成为一个庞氏骗局。因为国内对这个的法律约束很有限，所以最后如何定性，都要看这个项目到底是给社会做了贡献，还是损害了群众利益。eah决定用这个项目的时候她就知道，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星月就完了。”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么严重？”

“比你想象的严重！”艾伦站起来与我握了下手道：“明天我就回合众国了，陈先生若是以后有机会来合众国的话还望告知在下，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

我仔细辨别着艾伦的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告诫我了，难道他真的这么不看好这个项目？我希望他是在危言耸听，因为这个项目不仅关系到汤斓在苏家的继承权，还关系到齐柔在业内的名声、未来，颜知歆身后的默心娱乐集团的利益，大家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

与李艾伦告别后不久，林雨儿过来拉了拉我的衣角，说道：“帅哥，可以带我去吃东西了吗？”

“好，你要回去换身衣服吗？”新世界e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