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同居那几日,自己天天想的都是如何避开与萧靖天的独处。而萧靖天则为了实践自己给他做饭的诺言,多晚都等他回来,非要看着他吃下去才作罢。
萧靖天自己很少动筷子,也不知道是之前吃过了,还是为了身材控制摄入量。因为萧靖天在对面沉着脸看着,沈墨如坐针毡,如今回忆起来,都不记得具体是什么味道,只记得那些每天都在变换的菜色。有很家常的番茄炒蛋、醋溜土豆丝、干煎带鱼。也有牛排、意大利面、奶油蘑菇汤。萧靖天变着花样给他做菜,在那时候的沈墨看来,却更像是一种执拗的征服欲。吃人嘴软,他整天被萧靖天这样喂食着,也就没办法再理直气壮地隔离他,违拗他。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在家里对坐着吃饭的,本就只有最亲近的人。
沈墨当时出于自尊,伪装得无动于衷。可事实上,他只有不断提醒自己这个男人曾经给他造成怎样的麻烦,对他说过怎样伤人的话,才能勉强控制自己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然而,还是没忍住。
嗅他衣服的场景,被他逮了个正着,那句“干什么呢?”,分明是疑问的语气,却充斥着大获全胜的志得意满。
他终究是再次成为了他的“不可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