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知道柳元安多厉害,但从苏提贞如此看重的情况来看,定不是泛泛之辈。
“你没对他道出我的目的是对的,柳家顶多是猜测我的意图还不能完全证实,就算他对苏慎言说这件事,又有几分可信度?”
“奴婢昨天也只是打算告诉他主子是您,其它的还未打算说,想等相处的久点再顺其自然的告知他,让他为公主所用。”阿妩目光坚定,“若真如公主推测那般,那他便是奴婢的敌人。”
头发梳好,苏提贞让她去吃早膳,换林嬷嬷来上妆。
“公主,柳元安这边失手了,您可还有其它打算?”
“父皇让人追查放消息之人现在还未有下落,应该给他个提示才对。”
她招了一下手,林嬷嬷附耳过去,待听完苏提贞说的,林嬷嬷直起身子笑道:“奴婢等会子便去办。”
用过早膳,苏提贞先去凤赏宫请安,后去东昌宫看苏慎司。
祥林见她来,上前说道: “公主,太子殿下正在受业,已快到休息时间。”
“那我就在这等着吧。”她在廊下坐,“这几日太子可有好好吃饭?”
“回公主的话,太子殿下这几日不但有好好吃饭,还比以前愈发努力,各个功课一样不落,每日除必要的休息时间,从未有过片刻懈怠。”
“听说东昌宫昨个儿被打发出去不少人,只出未进,今儿来一瞧果然是冷清了不少。”
祥林恭敬的回答,“确有此事,太子殿下说他不喜热闹,便将那些可有可无的打发了去,如今近身伺候的只有奴才一人了。”
“如此也好。”
阿妩提醒,“公主,太子殿下出来了。”
苏提贞看去,只见眉目清隽的苏慎司穿着杏黄衣,身躯挺拔如苍松,仪态周正。
“阿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来看看你。”
苏慎司坐在她身旁,“我一切都好。”
苏提贞从袖袋中拿出绣好的荷花包,“这是阿姐给你做的。”
他接过,正反面皆看了看,“前面是荷花,后面这只小老虎图案跟母后以前做的布偶一模一样呢。”
“我就是按照那个给绣的,要不前几日就绣好了,这个图案有些难度,费了些时间。”
“谢谢阿姐,我很喜欢。”说着他便将身上的松柏图案荷包解下来扔给祥林,“赏给你了。”
紧接着把这个荷包悬系在腰间,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来,“这可是阿姐第一次送我荷包呢,以前让你给我绣一个,你总说费神又麻烦。”
“做女红太需要耐心了,以前我没什么耐心,现在不同了。”苏提贞注视着他的眼睛,“阿姐有了耐心。”
“母后说阿姐自八月份以来变了许多,的确如此,若非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是傍身的学问,阿姐会不会学到底都难说,我可是记得中途你有数次想要放弃,更别说是女红了。”
“最近我可是坚持在学习射箭马术,说不定过几个月便可以和你比赛一回。”
苏慎司鼓励她,“只要阿姐想做的,肯定能做的很好。等你彻底学会,我就与你比上一回。”
“那阿姐可要加倍努力了,到时候可不能让你笑话我水平差。”她说着起身,“不打扰你读书了,我们先回去了。”
“阿姐!”
苏提贞转头,“嗯?”
他亦站起,神情认真又严肃,“我会保护你和母后。”
一股暖意涌上苏提贞的心头,她笑着点头,“好。”
从东昌宫回来的路上途径长延湖,远远的瞧见几道衣着靓丽的身影在湖中亭子里谈笑风生。
紫屏先认出来,“那不是河临公主跟西平候府的方姑娘吗?”
阿妩嗤笑一声,“她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密切了?”
“应该是方瑞珠跟沈既白定下婚约后开始这么好的。”苏提贞淡淡道,“小羊跟豺狼一块混,或早或晚,只有一个下场。”
“西平候府可是那边的人,她们有共同的利益,河临公主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紫屏觉得苏云欢不可能不掂量轻重。
“也许换做别人会如此,但她可是苏云欢,一个爱慕沈既白到了痴迷程度的女人,你说她会那么淡定的看沈既白娶方瑞珠吗?”
阿妩嘿了一声,“那方姑娘岂不是傻透了?这么看的确是羊入虎口。”
苏提贞皮笑肉不笑,“想必沈既白心里爽的很,论招蜂引蝶,谁比的上他?”
“奴婢知道有一人比的上他,但奴婢不敢说。”
“有何不敢说的?我准你说。”
阿妩后后退了两步,“就是您啊,只要公主您努努力,凭您的容貌才学,准胜他一筹。”
苏提贞乐了,伸手就要抓她,阿妩吓得跑远,“公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见俩人你追我跑的远去,紫屏笑着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