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雨继续摆弄着玉穗,又问道:“那阿爹什么时候回来?”
“他肯定会写信的。”许灿语重心长至此,又伸了一个懒腰。
“那阿哥,你们知道殿下是什么?我发现好像叫这个东西很是顺口?”
许灿瞬间反应过来,摆正好姿态,支吾道:“殿下?什么殿下?”又暗暗地戳了一下正在怀抱婴儿的任尔东。
任尔东也及时回应,“兴许、兴许是垫下肚子。”
“对对对,”许灿颇为肯定,看来带着任尔东还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你大病初愈,一定是饿了,来来来,吃点蜜饯,垫下肚子。”
说着,许灿便将一个纸袋交付大了许烟雨的手中,“等到了驿站,再吃饭。”
许烟雨默默接过纸袋,往嘴里塞了一个,嘟囔道:“可我总感觉好像是个人……”
“什么人不人的?”许灿也从纸袋里拿出一个塞进自己的嘴里,酸甜可口,“想多了想多了。”
随之,许灿又从纸袋中拿了一个话梅,递到了任尔东眼前,“吃吗?”
任尔东明显有些愣住,眼神从话梅上又看向了许灿,“给我?”
“嗯,吃吗?”许灿的丝毫没有注意到任尔东的诧异。
任尔东又似乎明白了什么,颠了颠自己怀中抱着的婴儿,示意自己根本没有手接下那个话梅。
许灿也没什么好介怀的,直接送进了任尔东的嘴里,一气呵成,也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许烟雨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一时间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问的是什么。虽然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是她还记得,尔东师兄不喜欢吃酸的。
许烟雨突然之间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目光重新注意到了千顷身上,脸上微微带有一些诧异,“你们两人的关系何时变得如此亲密?”
“有吗?”许灿并不自知,转而看向了许烟雨,颇有些玩笑意味问道:“许烟雨,你莫不是吃醋了?你吃你阿哥的醋,还是你——尔东师兄的醋?”
许烟雨和任尔东两人的眼神同时看向了许灿,面容严肃,对许灿的那个玩笑都颇为抵触,明显不和许灿在同一个状态下。
两人若是有什么事,还用得着许灿说吗?再言,任尔东一直将许烟雨看作妹妹,而许烟雨也将任尔东看作哥哥一般,这一点连许北岩都知道,许灿难道不知道吗?
许灿反观两人的注视,反而笑得更乐了,“开玩笑,开玩笑而已。”
许烟雨并不着急反驳什么,反而转向了任尔东,“尔东师兄,这个孩子,是谁的?”
任尔东有些迟疑,虽然已经告诉了许烟雨这孩子是捡来的,但是总感觉许烟雨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更想要知道这孩子背后的故事。
任尔东的沉默不言倒让许灿先开口了,生怕许烟雨想起什么来,“不是说了吗?这孩子是捡来的,以后还能和你做个伴。”
听此,许烟雨才缓缓开口道:“不是你们俩的?”
“许——烟——雨!”许灿一声,连驾车的朝阳都能听得见,直接敲过许烟雨的额头,“你想什么呢?有男人生孩子的吗?”
“任尔东,你还笑!”
“许烟雨,你也笑?有什么好笑的?”
……
马车渐行渐远,也只留下了的车辙碾压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