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栖打开门,容棠在他身后咳了起来。他回过头,问:“你还好吗?”
容棠掩着唇点头,“咳咳。”
容棠一连咳了好几声,玉容都泛起了红潮。赵栖关爱弱小的同情心泛滥了,他犹豫了下,关上门,走到容棠身边扶他坐下,试探地把手放在容棠背上,见容棠没有拒绝,才顺着他的背拍了拍。
不过一会儿,容棠的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赵栖忧心忡忡道:“要不要找太医给你看看啊?”
“无妨,”容棠闭着眼道,“皇上请回吧,咳咳。”
此刻,门外响起了一道女声:“公子怎么又咳起来了?公子,我进来了啊。”
容棠和赵栖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出声,锦柠便推门而入,“哎,公子怎么把窗开了?太医说您的病不能吹夜风,您忘啦?”
眼看锦柠关了窗要往内室走,赵栖猛地站起身,“你让她别进来!”自己穿太监服的样子让容棠看到无所谓,毕竟容棠没少见过他狼狈的样子,可那个锦柠就不一样了。
容棠眼中闪烁几瞬,“晚了。”
赵栖飞快四处张望着,“你说了不嫌弃朕的啊。”说完,赵栖掀开容棠被子,钻了进去,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常在容棠身上闻到的淡淡药香从四面八方包裹着他。
容棠:“……”
容棠虽然性格冷,但从不苛待下人,这醉书斋一共就那么几个人,和他说话最多的就是锦柠,因此锦柠在他面前也较为随意。锦柠走进内室,看到容棠坐在桌边,问:“都这个时辰了,公子怎么还没睡?”
容棠咳了两声,“待会便睡。”
“公子的脸色这么差,肯定是又受了寒。”锦柠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埋怨,“奴婢走的时候明明关好了门窗,公子开它做什么。”
“小猫。”
“小猫?”锦柠道,“咱们醉书斋什么时候有猫了?”
“从别处跑来的,待会就走。”容棠道,“你去睡吧,不必管我。”
锦柠不太放心,“还是让奴婢伺候公子就寝吧。”
容棠扫了眼床铺,道:“退下。”
锦柠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容棠的脸色只能作罢。锦柠走后,赵栖立刻掀开了被子出来透气,红着脸道:“憋死朕了!”
容棠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皇上似乎很喜欢这张床。”
赵栖没明白容棠的意思,“你的床挺软的,睡起来比较舒服。”
“那旁人的呢?”
“啊?”
容棠看着他微红的脸颊,“你上过旁人的床么。”
“你这话问的,”赵栖有些心虚,“朕后宫里那么多美人……”
“你一个也未曾碰过。”容棠打断他,“为何?”
赵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朕刚刚问你还有没有其他想说的,你说的可是没有,现在你问朕朕也不告诉你了。你让让,朕要回宫了。”
容棠纹丝不动,他想起两次和赵栖在床上的纠缠,对方好像都没什么反应。“莫非你和淮王一样,不能人道?”
淮王那是装的好吗,狗皇帝才是真的不能人道。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他的龙脉好得很,用江德海的话来说可是一柱擎天,有如泰山之巅!
“当然不是!”赵栖生气了,“朕告诉你,你别仗着朕喜欢你,你就恃宠而骄!天子不能人道的事情是可以乱说的吗?割舌警告了啊。”
容棠平静道:“既然如此,试试便知。”
赵栖有种不祥的预感,“试试……你要怎么试?”
容棠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而后伸出手,捏住了赵栖的脸,指腹擦着他的唇。
容棠的手带着凉意,赵栖睁大眼睛,看着他弯身向自己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