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如释重负(1 / 1)骄傲的玫瑰首页

发呆等着事情的进展似乎是我现在能做的事情,我倦怠着等着,手机没有声响,邮箱没有邮件,房门没人敲响,估计,可能等不到我去表明自己的态度和说明自己的立场,一纸解约就让我跟这个团队远的没有关系。  收藏着失望的心,简单地收拾自己的行囊;拿着包独自去餐厅就餐,走过大君和小苏的房门,毫无动静;只感觉他们像是突然集体消失一样,之前工作的热闹场面瞬间冷却!  坐在靠边的餐桌吃着饭,眼睛望着远处,阳光依旧那么的强烈刺眼。  哎,也真是好笑,这个时候突然想到我那无坚不摧的“巫婆”姐姐,这个事情要是她遇到早就摆平了,想象中:她应该会立刻电话吴主任和南京同事把事情摆明,然后找老严谈一下,南京画展没了,扬州的画展是要跟她签合同还是不签,不签早点说好让她另做打算!  姐姐从来不会静静地坐在那里被动等人安排,她那滴水不进的缜密思路环环相扣,从没有人能比她做打算做的快而有效!  可是自己呢,哎——跟姐姐就是风牛马不相及的,我都是笑着等别人说完,想法埋在肚子里,看来这样的性格去工作,是对付不了现在的环境的,要是想继续工作我又该怎么办呢?问问我姐?还是算了,我要是没有按照她的意愿她会直接替我处理的,搞的自己跟个未成年人一样——万万不行!  “吃饭呢?”一看是金立端着餐盘过来,一脸疲惫,像是刚醒的样子,“小苏他们找房子都找疯了,你房子搞定了?”  “恩,我的要求简单,方便就行,”我笑着说道,金立坐到我的对面,我觉得我不能再被动了,现在起做事和说话都要有心,毕竟我还要好好养活自己,“小苏他们还没找到合适的么?”  “小苏啊,估计没有合适她的房子,不行到时候就去老严那住,反正老严的房子宽敞方便;”金立很自然地说着,“其他人合租的合租,陆续都搬走了。”  “哦,他们速度好快!”我以为我的速度很快了,“那您呢?也找好住处了?”  话音刚落金立突然眼睛盯着我看了下,那种眼神竟然看不到一丝的随和幽默感,我赶紧笑了下,心里狐疑——他到底是啥星座来自那颗星星啊!突然觉得像个爷们感觉怪怪的!  “奥~”金立忽然又悠悠地换了口气说道,“先租套公寓,看这边的情况,老严要是坐镇南京,我就呆在扬州。”  “你们还分工呢?”我微笑接着说道,“南京和扬州两个画展部,你们管哪个都一样啊!”  “只是个过渡期吧,”金立缓缓说道;“最低得有几个月来过渡。”  “嗯,呵呵~”结合92严言跟我说的事情,话里话外我已听出个□□分,南京的画展部是真的保不住了,“挺想南京的朋友的,这边的事情忙完,又得跟你们说拜拜了,又得来个分别——”我故意说道;  “呵呵,”金立突然笑得很阳光,“那你不如留下来,在扬州上班。”金立说的很平静很正式,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低头思索了下,眼睛望着金立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金总,我心里有个疑问想跟您证实下。”  金立看到我这么正式,突然间那种晃悠悠的姿态没有了,呈现在我眼前的是那种审计人的谨慎眉眼,  “嗯?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说。”  “南京的画展部是不是——”我觉得一口气可以说完的字结果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心跳得慌便全然没了底气,除了手足无措和紧张,还是紧张不安;  金立似乎猜到我要说什么,蹙着眉毛沉思着,良久说到:“查画展部这个事情已经拖了好几年了,严总这次是专门查画展部的。”  “拖了好几年?”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问道;金立犹豫了很久,我猜想他是在想我靠不靠得住,我觉得我也要把我的担忧说出来,“金总,我是画展部唯一一个过来扬州工作的,我现在心里很矛盾,严言跟我说南京的画展部是要彻查解散了,我现在在其他同事眼里会不会成为告密者一样?难不成我真的入了贼窝了?干起了非法买卖?!”说道后面金立和我同时相视一笑;  “呵呵~”金立手撑着下巴笑道,“你其实不需要这么想来责备自己,这个事情跟你也没关系,你的其他的同事会分流到其他部。”  听到这话我确实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喝了一大口纯净水,“早说嘛,早说我就不会发呆一整天啊!压抑死了!”  “那你呢?你考虑过你自己以后怎么工作?”金立慎重地问着我;其实心里没有道德谴责,我就像活了起来,  “我无所谓,你们跟我签就干,不签就另找呗!多大点事啊。”  “我怎么觉得你对自己无所谓却看重别人怎么看你啊~”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更不能让自己朋友遭殃。”  “其实你真应该考虑继续在这边工作,不要轻易地换掉工作,”金立建议着我,“严总会找大家面谈签合同的,如果当初对你还有什么忌讳的话那现在已经完全没了。严总说你还是值得扬州画展部一留的。”  能签在扬州继续上班我已经心满意足,金立突然又问我:“玥玥,你也是审计专业,画展部审计你能辅助下吗?”  乍一听像是好事,刚想答应,可转念一想,这个事情是把双刃,做不好还是罪人,就迟疑地说:“金总,您是认真的么?”  “不要称呼您,你别有压力,就是今后遇到些搞不清的需要你帮忙下!看把你谨慎的!”金立解释着,我觉得我现在特殊的身份在这里,不介入审计是不可能的,哎,“你们当初应该把这个查完,还留着画展部~”我叹着气说道;  “嗯哼,倒是想,”金立哼唧了下说道,“想当初整个事务所都投在这边,连续两年多,是个好人也熬坏了,再说事务所开着是盈利的,不能一直查自己家的;后来加上老严出了点意外身体出了点状况,画展部查了开头就没下文了。”  “你说的是画展公司人事大变动的时候是吧?”我猜测地问道,“老同事聊过这个话题。”  “恩,是的。”金立肯定道,“年轻气盛,查得分毫不差,该处理的都处理了;也得罪不少人。”  “审计本就是用数字说话,哪里讲什么情面。一就是一。”学了4年,头疼了4年,审计哪里有情面可讲;  “但是人是有情面可讲的。”金立微笑着说道,“不涉及原则的就不必要费时费力去追究了。”  “听出来了,后悔的声音,”我说道,“但是现再查,又要重头来过。”  “哼哼~”金立笑着,喝着茶,“画展部是被剥离出来的,严总把这块有瑕疵的肉单独搁在一边,单独的财务,独立的运作,吴冷泉应该是所有部门经理中做得最舒服的一个吧。”  “老谋深算~”我感慨着,“怪不得独立门户,那今后估计不好做了。”  “不是不好做,”金立强调,“是做不了了。”  “会——进监狱吗?”我小心地问着,觉得世道变化得太快,查出问题以严总这种暴脾气,不送去正法似乎说不过去;  “这倒不至于——应该不至于;”金立自己也不确定地说着;“吴冷泉的姐姐是国家公务员,蛮正直的一个人;不到那一步就没必要不留后路。”  我深吸口气,这之前似乎有多少的过节,吴主任不像是那种心大贪财的人,就算是贪财,也应该不会贪太多,再说自己的姐姐是国家干部,也不缺钱啊。但是听金立的口气,好像事实远不止于此,不过从金立的口气中似乎也感觉到那种对人性的理解和包容,最起码不是无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