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们这一群帝境之中，是否有被唤醒的存在也不知道。

在场中的诸帝，看不清整场角逐的全貌。他们只看得见周围有限的范围。

也许以前也有这样的角逐，也会有类似的大破灭。有帝境被唤醒，再度参与角逐之中。

或许，又是一场大破灭。或许，只要有一个结果就可以了。

在这样的角逐里，帝孤是最能体现的。

没有任何的帝境能维系得住哪怕是两者之间的联系。所有的存在都在朝着远离周围所有存在的方向逝去。甚至连意识灵智等都会抹去，只剩下最纯粹的帝道。所谓联系，又有什么意义么？

武皇几乎是站在最边缘的区域观望着，眼神莫名。

玉灵王和莫默在苦修之中，而且他们也察觉不到这一场角逐的具体情况。

他们不可能察觉到。外面的波动，撕碎一切感知。哪怕是帝境的感知，也只是能蔓延到周围的一圈存在。

不成帝境，哪怕是武皇当初面对这种情况，也会在瞬息之间被抹去。

而成了帝境，他们就会排斥着彼此分离。

比如一开始，白夜和武皇其实有意识维持在彼此相邻的位置的，至少方便有个照应。但是早在很久以前，武皇就失去了对白夜的感应。

早已淹没在这片时间的海洋之中。

玉灵王和莫默若是不成帝。武皇也不知道这场角逐会演变成什么样。虽然武皇她们现在处于最边缘。但是诸帝的力量早已超出虚无的承受的自我调节范围。

而且虚无就是最大的大环境了，再也没有更深一层的力量宣泄了。因此，周围帝境意志的碾压是越来越强烈，慢慢不断攀升着，朝着某一个极限而去。

可以预想，加入莫默他们成不了帝。就算武皇甘愿被拖累，不会选择放弃。但是，武皇终究有护不住他们的时候。

而假如他们成帝了，他们也会彼此分离远去，淹没在时间的海洋之中。

随着帝境意志碾压的攀升，最终会一次次抹灭意识和灵智。他们与武皇之间的羁绊将不会存在。他们不会记得彼此……

甚至于帝境意志碾压的波动继续攀升，攀升，超过帝境承受的极限的话。也许会迎来一次大破灭。他们将会在虚无之中彻底沉寂下去，等到或许是下一次这样层次的角逐将他们再度唤醒……

然而那时候，他们或许也没有自身的意识和灵智，只能再度参与角逐。如此周而复始。

直到，所有的角逐都有了一个结果。如果他们还存在的话，他们将有极小极小的可能找回今日的意识和灵智。

二者需要他们对于过去足够执着。而且，就算找回了一切，也不确定他们那是看待一切的态度会与现在相同……

武皇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感到深深的无力。就算她很强了，放眼诸天万古，能与她匹敌的又有多少？

但是，她还是不够强！不想失去的，在这样的大潮中，她也难也守护住！

当初，玉灵王他们的前世离去。可能是为了大义，可能是一时的冲动，可能是为了一个世界而放弃一个人。

但是现在，无论如何，武皇也不愿意放手。可是，就算她全力去抓紧，愿意放弃一切。

帝孤，就如同最深的魔咒，该逝去的还是要逝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