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共执帝道！武皇的唯一剑和真一念，他都拥有。而且，完全是武皇自身的！

而他，则执掌着许多武皇并不执掌的力量！

换句话来说，他的存在克制着武皇！

武皇能感觉到，他和她之间有一条帝道紧密联系着，互相转换！

好在武皇一生，经历绝境无数。虽然好似都没有此刻这么无解，但是武皇还是很快镇定下来道：“白帝是么？我们是敌人么？”

他笑着看向武皇，摇了摇头道：“我不是白帝。”

“我是，莫默……”

武皇握剑的手不禁一紧，她眼神冰寒。

他继续轻笑道：“我也不是莫默，我是玉灵王！”

“我，还是你，武皇！”

武皇心中微微震动着，但她还是神色镇定。尽管武皇可以察觉到，随着他相应的话语落下，似乎便凭空生成和断掉相应的因果。以致于武皇都产生改变相应的回忆。

武皇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诸帝相争，绝灭过去未来的话。那么或许他一句话落下，相应的过去未来都会相应改写！

仿佛，他话语落下，便是绝对的事实！

这有些出乎武皇的预料。就算武皇自身也有改写过去未来的实力。但是，决计做不到这一步，甚至可以影响到相应帝境！

武皇眼神依旧冰寒镇定道：“你想要什么？”

话语落下，他愣了愣。

他看向武皇道：“我想要的，都会成为现实！”

说完，武皇忽然惊恐地发现，她竟然一瞬间从帝境跌落，然后一路境界跌落，跌落。跌落凡尘之中，仿佛一切也没有发生一般。她睁开双眼，天色微蒙，环顾四周是一间熟悉的小屋，而武皇又恢复了那小小的稚嫩的年纪。被窝之中，似乎躺着另外一人……

武皇忽地起身推门走出，是熟悉的一片沙漠。仿佛曾经她无数次希望的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过去么？

幻境么？武皇不相信还有什么幻境可以影响到自己！

武皇并没有像记忆中一次次那样走出房门去猎狼。武皇反而转身掩上房门，她走回之前的被窝处，眼神柔和。

如果可以，武皇不做武皇，只想永远做那个丑儿！没有莫默，没有玉灵王……

武皇看着那张熟悉到忘记的少年容颜。武皇第一次发现，他那紧闭着的双眼，绵长香甜的呼吸之下，是未眠地倾听注视着这一切……

当武皇并没有关上门出去，反而是走回来时。武皇清楚地看到，少年的耳朵轻轻动了动。

武皇轻轻地笑了起来。她一下子扑在少年身上，一边笑着一边低声呜咽道：“我不回去了，我不回去了。我不做那无敌的皇者了，也不想成帝了。我只想像这样，留在公子身边做公子的丑儿，做公子的王妃……”

少年睁开了眼，看向丑儿。他轻轻地揉着丑儿小小的脑袋，眼神波动中带着疑惑。

忽地，这一幕仿佛成为现实。武皇脑海之中凭空多出了这一幕的记忆，同样一些记忆则在缓缓淡去……

那无敌的皇者，那无边孤寂的帝……

似乎，一切都在成为现实……

他看向眼前似乎从来没有过任何存在的虚无，忽然自言自语道：“如果过去可以改变。那么曾经的执念还是执念么？”

哪怕天道自斩的剑执在他手中，如此协调而又合理，仿佛从来就是如此。唯一剑，真一念，仿佛就是他所创一般！

他自语：“如果放手，可以让这道执念从来不曾存在。你会让她得到她的幸福么？莫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