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屿的主子,究竟是谁!
即,那圣莲宫北派的主子,是谁!
而且,齐屿既不是时非晚的人,那么当初装作圣莲宫南派的人“救她带她离开”之举,便实在离谱说不通了。可齐屿分明又有那般行径,如此想来唯一的解释也的确是
他就是想让时非晚,背负那逃婚抗圣旨的罪名!
“是谁?他的主子是谁?”
百姓们在窃窃私语,实证已让他们没有理由再去质疑方才的案审显露出的那一个又一个的真相。那么,他们也便再没办法忽略一开始齐屿所透露出的那现在想想依旧难以置信的某个信息
他的主子,似乎是天成郡主!
是吗?真的可能是吗?
从那茶宴上的试探可知,当初,的确乃是敬王府,仅仅凭着一把匕首,便认定时非晚为凶手的!
“把他们先带下去,带天成郡主!”
不管是不是,信息既已有显露,审天成已是必须之举。云殊也不管观众们消化未否,已直接下令道。
“是!”
云殊话完堂内所有人便被全部带了下去,竟只留了时非晚一人在堂内。没多会儿后,那有些憔悴的天成郡主又一次被带上了堂来。
不过,由于方才时非晚出现的案审时间里,时非晚特意命人将天成郡主带了下去。所以,方才公堂之上发生的所有事,天成如今还并不知晓。
时非晚也是担心天成在现场会生变故,才刻意先让人将她带下去了的。而且,有自己的人看着,不怕天成与外人联系到。
“不是都在说圣莲宫宫主会不好审吗?怎么刚刚,她会将整个圣莲宫的底都全招了出来?”这会儿,公堂对面的酒楼之上,龄龄以及沐熙一众一边看着热闹,一边闲议了起来。
可以说,时非晚虽套出了不少信息。可此案的进程能如此之快,时听雨以及丑婆乃是关键。
此在他们看来似乎是一个意外。可看堂上时非晚的反应,似乎早已料定了此会是她的助力牌般。
沐熙听龄龄问起,似不解那丑婆的反应,先是回道:
“阿石对时听雨胸有成竹,是因心中确信时听雨会助她。因为,时听雨也必须助她,否则,阿石若被人拖下水,时听雨前头那么多年的谋划,可就全部前功尽弃了。”
话完,又道:“阿石刚刚对她师傅胸有成竹,忽然提议将她召上堂来审问。是因她方才听完了时家八姑娘的言叙,也信了那八姑娘所言。那八姑娘说,圣莲宫宫主用美人棋,目的乃是为搅正朝局。既如此,诚如时家八姑娘所述,圣莲宫宫主美人棋的目的其实已经达成。所以,无论如何,她同八姑娘一样,是不希望让阿石被拖下来的。
且,圣莲宫南派若是无辜的,那么,他们实在没有道理,去替仇家背下那么大的罪名。就算阿石方向什么也不说只在旁看戏,其实,她还是一样会相助阿石。”
“可她刚刚进来时……”
“不过是口头上硬气了点,刻意试探了一番阿石对圣莲宫的态度罢了。圣莲宫迟早是要被朝廷摘了的,不过,如今朝局已更,或许阿石,往后会成为圣莲宫的一条活路。”沐熙分析道。
龄龄听得津津有味,听明白后才又顺着窗口看向了堂外,一脸兴味的道:“你估着,那天成郡主,会不会慌?”
“你说呢?”沐熙笑笑不语,视线亦落向了堂内。
公堂之外,百姓们瞧见天成郡主时,眼神分明已有明显的变化。质疑、怀疑等等情绪充斥在他们的双眼里。只视眼神,天成也已知方才公堂之上的案审,定对自己不利。
“云大人,你可审出结果了?”天成不慌不忙,故作一问。视线往时非晚身上落了眼。
“这不是正审着么?”时非晚直接替云殊答道,不等云殊开问,已是又道:“郡主,此案关乎本侯清誉,如今本侯有一些问题想问郡主。第一,郡主当年,为何假病?说自己不能孕了?”
时非晚竟没有征询天成意的意向,已是直接问道。
“女侯此问,与此案有关系吗?”
“有关系,郡主只管答便好了!”
“女侯此问太过无理,意在使我难堪。这问题,我答不了。”天成竟头一次硬气起来,似乎是觉得时非晚有意找茬儿,故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