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俨然忘了
她现在根本已不是一个人!她现在有他!这京都城中,便是出再大的乱子,最重的担子,都不会再落在她的肩膀之上!
楚北之战她抢了岑隐的风头,或许,今日便是太后都因为她的风头而忽略了:她最该防备的敌人,不当是自己,一直都当是岑隐!
原来,有依靠的感觉,真的很好!
“重不重?晚晚要不把这甲卸了,换一身?”岑隐气了眨眼又缓了过来,瞅着时非晚身上的重甲道。
“好。”时非晚见旁边刚好就有成衣店,便起了身。再回来时已换上了一套轻衣。手中还拿着一件男人的外袍,丢给岑隐道:“世子也换上吧。”
岑隐换披上一件干净的外袍时,那摊主恰好煮好了两碗面端了上来。时非晚惊讶的道:“呀,一碗加辣了,一碗没加?”
那摊主一脸紧张的挠了挠头:“小的听人说,女侯喜辣,擎王世子吃得清淡。”
“女侯喜辣,你这点辣可还不够。”岑隐听后笑着调侃道。一开口便将那摊主惊得连抖了好几下眉眼:这……这是传闻中的那位世子爷?难不成是她认错了?
时非晚瞪了一眼捉弄人的岑隐,先吃了一口面,道:“世子带我来这儿,就不怕人下毒?”
“毒死了倒也不碍事。反正,有晚晚陪着,地狱里爷也不是一个人。”岑隐欢笑着回道。他身边跟着暗人,这摊主若可疑逃不开他的眼线。
时非晚听到这不服气的道:“兴许,就世子的有毒,我的没呢?”
岑隐听到这赶忙将自己碗里一块大牛肉夹给了时非晚,道:“这样,不就都有了?”
时非晚被他这幼稚的举动逗笑了,夹起牛肉也不客气,没多会儿便将一碗面吃到了底。放下碗筷时见岑隐速度比自己还快,放下碗筷正侧坐着瞧看着自己,一点也不意外他这偷看人的眼神,索性昂起了小脸来,道:“美吗?”
岑隐嗤一声直接笑了,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只比爷差那么一丁点!”
“噗!世子爷需要一面镜子!”旁边桌一胆大包天的路人往这方向瞥了一眼后竟没忍住插了句嘴。
“……”时非晚岑隐瞬间汗了一地。
岑隐扫瞪过去了一眼,时非晚捧腹直笑不已。岑隐一把抓起时非晚,道:“得意了?去复命?”
“啊?真的要去复命?”时非晚忽然不想动。
岑隐直接将她抱上了马,道:“今日不同以往,皇上现在一定还在等着。”
“那你去便行了,我不去,累死了。”时非晚难得犯了点懒癌。
“有阿肝,爷抱着你去。”岑隐死活拉着时非晚。自己翻上马时直接将时非晚环入了怀里,笑问道:“这样呢?累不累?”
“我觉得擎王府比较舒服。”时非晚说,“要不,明天再去?”
“任性!”岑隐点了点时非晚的鼻子。少见的就是不依她,道:“现在去,明天去,万岁爷可要睡得不安心了。”
说罢,拍了拍马背,阿肝相当听话的已直接朝着烟雨楼的方向蹦了去。
今夜的烟雨楼被不少暗卫围护了下来。时非晚先前觉得宫中许要生乱,皇上都能在宫里失踪宫中这个节骨眼上未必安全,便让人将皇上带来了烟雨楼。时非晚二人一下马,里边立马走出了一个丫鬟来,道:“世子爷,世子妃,皇上等候两位多时了。”
时非晚听到楚皇果然没就寝有些意外。见楼上亮火通明,点了点头,便随岑隐进了烟雨楼,直奔顶层某一处最贵的雅间之中而去。
“世子爷,女侯,进来吧。皇上说,你们来了不必通报了。”时非晚与岑隐近雅间时恰见到了楚皇身边那位常随着的高公公。时非晚有些意外他也在,闻言点点头这才推开了门去。
只推门而入时,眼前哪见得什么皇上万岁,眼神骤然一黑,因头顶哗啦啦的竟然有什么东西朝她砸了下来。倒也不重,时非晚睁开眼一看,才发现竟是一些彩棉:一朵朵的,像一场七色雨落向了自己。
“晚晚,新世快乐!”
身后岑隐一声轻笑,忽然说道。
“世子妃,新世快乐!”
时非晚这才发现雅间中有着不少的人,龄龄跟言歌以及灵昭郡主之类的都在。高公公此时也在笑,手中还拿着一把扇子,正闲然的扇着空中染色的棉花,道:“定北女侯,新世快乐!万岁爷说,幸得世子爷的献计,以乱治乱,置之死地而后生,否则,这温水煮青蛙的熬,还不知何日才能安定!”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