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身上的气度是装不出来的,非富即贵,万一杀错了自己这条命也没了。
“你是何人?”
朱慈烺嘴角勾了勾,下意识模仿范玉:“你们还不配知道我是谁?”
“怎么回事,为什么停下?”一个魁梧壮汉骑着一头高头大马来到了朱慈烺的身前,话音刚落就看到了面前气度不凡的少年。
“你是何人?”
“为何事?”
壮汉上下打量了一会朱慈烺,话语也客气了几分,但是并没有放心上。
在如何,也只是一个少年郎。
朱慈烺嘴角一沟,拿出了之前被老徐识破的玉佩。
玉佩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上面的图案清晰可见。
壮汉的脸变了又变。
他是知道这玉佩代表着的是什么。
可是,他已经投降了,不在反抗蛮夷,难道还要跪地求见么。
朱慈烺的身份不是谁都能见的,面前的壮汉也不知道这位就是大名太子,只是看到这玉佩知道这位少年郎铁定是皇家中人。
“滚开,阻拦行军,格杀勿论。”
壮汉的脸色变了又变,随后眼神变得坚定,举起手中的长刀,刀刃在阳光下散发着寒光。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朱慈烺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往前大跨一步,来到了壮汉的马前,抬头看着端坐在马上的壮汉。
虽然,少年是仰视,但是壮汉却有一种被俯视的感觉。
朱慈烺的话语分明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但是他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不是因为范玉把朱慈烺狂虐了一顿的效果,而是朱慈烺长期处于高位上的气度与威严。
气质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却实实在在存在。
壮汉为自己的胆怯感到极大的羞耻,面孔变得狰狞,举起了手中的刀。
“死!”这一个字杀气凛然,中气十足。
然而,他这个字刚出口,眼前就一花,少年郎的脸快速在他的眼中放大。
一把匕首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大动脉,他亲眼看着少年的脸被自己脖子中喷溅出的血染红。
噗哧,匕首拔出,少年郎把他的头颅割了下来,无头尸体静静地坠落马下。
朱慈烺手提人头,站立在马背上,面无表情。
上千人开始哗然,想不到自己的长官竟然眨眼间就死了。
“我是大名太子,他以下犯上已经被我格杀。”
轰,瞬间人群炸了。
他们已经投降了蛮夷,大名也已经被灭了,想不到却还蹦出了一个太子。
他们胸腔里的怒火开始燃烧,眼中的火焰几乎化成实质。
他们抛头颅洒热血之时,大名去哪了?
他们奋力抗争之时那些权贵去哪了?
送死的是我们,坐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的是你们。
他们一步步逼近着伫立在马背上的朱慈烺,只要上千人中其中一个喊一声杀就能把朱慈烺淹没,尸骨无存。
朱慈烺看着人群面无表情,依旧很淡然,手中的头颅还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