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是新入场的舞女,丝竹声悠悠传来,舞姿曼妙。
席上的命妇大臣,哪个不是人精,不论心中怎么想,脸上都是分毫不露,没多久便端起酒杯应和着丝丝笛声,言笑晏晏。
只是祝元媛回到位置后,低垂着眉眼,感受着周围似有若无的目光,隐在袖中的手掌紧紧攥住,指节泛白。
关键是宁倾城竟对身边的人视若无睹,要说太后等人态度奇怪也就算了,可连带着宁倾城也如此,还是这般不加掩饰,便耐人寻味了,韩清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眼神微动,面纱下面的唇角微微勾起。
这事情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接下来无非就只是些歌舞,命妇之间的交谈,宴席过半,韩清突然精神一振,看到偏殿方向一个不起眼的身影悄悄进来,走到容恬身边,附耳低语。
那是……心若?她眼里掠过一缕精芒,就看到容恬扶着身边人的手缓缓起身,朝着主位低低告罪。
“母后,臣妾身子不适,怕是有些酒醉了,请恕儿臣先行告退。”
太后微微点了点头,便笑了笑:“也好,皇后既身子不适就先到偏殿歇着吧,也别太过劳累。”
“谢母后体恤。”她又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开。
“人都看好了”隔间外,容恬一边走,一边向着身边问道。
心若眼睛望了望四周,回答:“娘娘放心,都看好了,奴婢不敢隐瞒,便立时来报。”
闻言,容恬手里的帕子一紧,低低沉吟了下,脚步更快了些。
这边容恬离席不久,也就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又有两个不起眼的奴才悄没声的进来,将宁倾城和祝元媛陆续引了出去。
一些精明的都嗅到了丝不寻常的气息,不过能混到这份上的,哪个不是千年的狐狸,不论心中作何想,面上滴水不露,再者,若真是皇室的乌糟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可韩清却被这一幕吸引了注意力,心中盘算着,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能劳动这么多人。
这人呐,越是不知道就越是好奇,抓心挠肝的,眼睛不时的往外面瞟。
半晌,她低下头在九玄耳边低语了两句,九玄看了她一眼,两人视线相对,片刻,九玄点了点头,佯装着说了两句,就算看到的人也只以为是九玄嘱咐她出去做事,并未疑心。
韩清顺着痕迹,跟着两人到了皇宫偏殿的一处厢房里,找了个假山隐身在后面,透过上面的缝隙向里观望,完全没留意她的后面一双眼睛一直观察着自己。
这会厢房门大开,就见一个女人躲在宁倾城怀里哭哭啼啼,宁倾城一脸怒气的看向在一旁跪在地上的祝元媛,而视线落到怀中女子的身上时却又瞬间温柔。
容恬站在一旁,不远处就是个丫鬟的尸体,脸上不喜不怒,看不出表情。
韩清她躲在假山后面,看到几人嘴巴张张合合,却因为距离过远,并不能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在场的就已经不只三个女人了,地上现在还多了具尸体,不用多想,定是要有人倒霉了,只是不知道这场戏是谁主演,获利的又是谁。
“再皱,眉头就打结了。”
突入其来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吓得她心跳漏了一拍,反射性的就往后攻击,手却被一双大掌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