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走到里间,抱了抱梁宝贝,又抱了抱伯夫人,那感觉美哉妙哉。
尤桐花母女住在梁仁书房。
天再次亮起,书房里除去继续忙碌应战的官员们,又响起孩子们的笑声和读书声。
和梁宝贝玩的孩子们,找到这里来,长安带着人忙着扩大房间,让他们玩的比伯府宽敞。
即将到来的仗也是梁仁看一看盟友的机会,哪怕定王远呢,他也给定王给公文求援,周王那里去了三封,宁王府只有一封公文。
快马奔驰,宁王收到公文后即命准备兵马,他噙着冷笑:“晋王与贵夫人有染,那是他的德行问题,他政事不出差错,南兴恢复向我供粮供马供兵将,我就应当帮他!”
拔起令旗:“全军待命,鲁王府敢来南兴,我正好报他扳倒老洪王和截杀郭喻人之仇!”
又拔一支前锋到南兴巡逻,随时回来报信,梁仁表示欢迎。
周王和稀泥,和到第二遍的时候,奚端秀一行黯然回家,奚重固一拳捶得案几翻倒,向着任天志和修觉云大骂:“晋王眼里还有我吗!”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说,舅兄这里正为你解忧愁,你把我妹妹休了算怎么回事!
任天志、修觉云据理力争,抱着挨揍的心来的,他们就两个人,最后差点打起来,奚重固还算有理智,阴沉着脸放他们离开,在任天志、修觉云的背后,无数不帮晋王的声音。
几位房头的主事老爷倒明白,说这是国丧之中,鲁王府的野心应该得到遏制,这并非只为晋王,可是反对的声音太大,奚重固又生闷气,反对的声音占据上风。
当晚气的不回房睡,江氏过来和他单独说话:“十五姑带来几百万的财物,晋王殿下按说没有亏待她,我问过周妈妈,十五妹还是受慧妃蛊惑做出这事,宝贝是你要定亲的,她怎么敢擅自买刺客?”
“你让我想想,我气的还是难过。”
奚重固双手抱着脑袋:“他就是把伯夫人接进王府当平妻,我也认了,为什么要休妻!让我奚家成天下的笑柄!”
奚重锦进来:“大哥,鲁王府的兵马正在通过中成省。”
“谁放行?”
奚重锦犹豫一下:“妹夫们。”
“嗯?”奚重固瞪圆眼睛,仿佛在说大胆。
奚重锦低声解释:“十五妹自进中成省后,就打发人向妹妹们传信,并大肆招摇她被休弃,她还没有进家,全中成省都知道了。”
奚重固放下双手按住案几,恨铁不成钢的神色闪过又闪,趋于平静后问道:“鲁王府从周王处借道多少兵马?”
“约有十万人,有些是他向边城外部族借来,有些是周王的兵马。”
奚重锦道:“刚刚放行通过的也有十万人。”
他也冷笑:“这是算好十五妹进家的时间,知道大哥一定生气,在这个时段里通过,大哥就算不答应,也拗不过全家老少。”
奚重固冷静下来:“也好,晋王要露脸,咱们也正好看看他几年里练兵的成果,你和三弟亲自传我将令,让他们过到明天午时,再也不许通过。”
转为狞笑:“再把擅自的,当众扒了衣裳打军棍,晋王眼里没我,十五妹做事不端,我奈何不了他!自家的妹夫,还在我麾下,我岂能容忍!”
把令箭抛给奚重锦:“军令大如山,妹夫们的心腹敢不依,给我斩几个脑袋挂起来!”
奚重锦说声得令,大步走出。
江氏接着抱怨:“好好的,寻那孩子的不是为什么,家里为和那孩子定亲花费人力物力,慧妃说话倒比你这个亲大哥还要重要!”
奚重固头疼:“夫人,这个时候别再看笑话,你我夫妻一体,奚家有下堂妇,你面上也光彩不到哪里,你办正事可好?”
江氏住嘴,坐上片刻,起身往外。
她房里还有几位碎嘴老太太不肯离开,七嘴八舌说着晋王不好,江氏静静听着她们说我奚家如何如何,暗想,既知道我奚家如何如何,身为奚家的女儿为何不添光增彩,“我奚家”这三个字提到的时候也坦然承受。
在这节骨眼上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江氏没心情也没时间安慰奚端秀,由着她住在原闺房以泪洗面。
第二天更忙碌,一波波的人前来探望,问这事可真?江氏的娘家、知己听到也吓的不行,要么自己过来,要么打发人过来询问。
一连几天江氏和奚重固应付这些或看笑话或真心安慰,头晕脑胀还要理事。
南兴打响第一仗的时候,奚重固还是发了兵马,他以大局为重,没有圣旨不能擅自开战,而国丧期间更是不行。
尤桐花带着梁宝贝和两个姬妾岑氏、刘氏是最后一批上山的人,马车行驶间见到山恋碧翠,飞瀑流泉,母女争着打起车帘观看。
大批的孩子们先到,玩的开心时见到梁宝贝下车,喊着她加入。
亲家曾夫人走来侍候,尤桐花笑说不必,曾夫人笑道:“您必有大结果,更加人上人,别说是我,全南兴的女人都当来侍候。”
乔夫人等走来迎接,以“夫人”称呼,也是笑容满面。
大家逃难呢,再有心的人也没功夫挑剔这事。
岑氏和刘氏更是亦步亦趋跟着,带着小心的她们发自内心的高兴,终于有了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