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雨摇头:“不用,我与自在十年未与我父亲见过,也不知他还认不认我们。”
偏头看向戚袁呈:“虽根据卦相显示,秦氏气数未尽,但我昨日夜观天象,京都皇城方向,紫微星黯淡无光,乃是大凶之兆,恐怕在前些日子皇子陷害忠良一事爆出后,秦国的天就变了。”
戚袁呈与霍晔同时一惊,如果秦国内乱,也正是各方势力崭露头角的机会,但是他们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啊!
“兵力你们无需担忧,我自有法子增兵。”他们的担忧,林星雨又怎么会不知。
京都郊外南山下。
“东路,怎么回事?”马车内传出刚睡醒后的懒散之音。
将马车停稳的东路回答道:“公子,前方山石将路挡住了,属下命人前去清理。”
“嗯!”
东路带着七个下属刚走到挡路的山石旁,山上忽然响起一声雷鸣巨响。
“不好,有埋伏,快退,保护主子!”
“啊...!是匪寇。”
东路奋力抵抗,何奈良方人数相差巨大,对方也不乏好手。
很快,他们的人被杀了个干净,东西也被洗劫一空。
“裴清,这小白脸穿着不俗,随身携带的东西随便一样都价值千金,你说咱们把他抓了去,换些银子怎么样?”元诚掀开马车帘子,见马车内之人模样俊朗,器宇不凡,便起了吓唬他的心思。
裴清白了元诚一眼,收回长枪:“你忘了林姑娘怎么形容咱们的?咱们是劫富济贫的好汉,不是烧杀抢掠的绿林匪寇。”
“嘁,有区别嘛?”元诚憋憋嘴,一脸的不高兴:“裴清,你说她到底上哪去了?自从叶氏一族翻案后她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怎么?想她了?”裴清笑道。
元诚放下车帘,也不否认:“我就是想她了,还说我,你难道不想?”
裴清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说出去都没人相信,他跟元诚虽现在落草为寇,但好歹模样生的不差,眼光却不怎么好......。
“姐姐,你说父亲会认我们吗?”姐弟两乘着马车走在通往京都的官道上。
林星雨朝林自在点头:“会的,自己的孩子,他不会不认。”
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个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好兄弟,但不是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好丈夫,好父亲。
兄妹两的父亲名叫林国栋,十年前为了谋生,出门干活,最后一去不归。
并不是他不想回来,而是回不来,到最后是没脸回来。
被主人家冤枉盗窃不说,在牢中还被推出去替富家公子顶包,富家公子怕事情暴露,就买通了狱差,想杀人灭口。
好在他运气不错,又有些拳脚功夫,杀了准备害他的狱差,跑去找富家公子报仇,当然那户愿望他的主人家也没侥幸逃落,统统做了他刀下亡魂。
成了杀人犯,他自然不敢回去,第一怕连累妻儿,又怕妻儿对他失望。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官差的抓铺从来就没有断过,到处都是贴的他的画像。
躲躲藏藏两年后,被几个官差认出,他这才杀了官差,上了梁山落草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