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院子修整后温梁第一次踏进这里。原本只剩下光秃秃墙壁的房子,现在被整理的焕然一新。门口碗口粗的葡萄树已经抽出如蛇般的藤蔓,蜿蜒着向屋檐爬去,竟然铺了半个院子。碧绿的枝叶上挂了很多串青绿色如珍珠般大小的葡萄。
堂屋门口两个大缸上荷叶高低错落,几只粉白的荷花含羞待怯地开着,给这小院带来清爽与生机。阴凉处栽了几盆茉莉和栀子,还有白色的花开着,整个院子都是它们散发的幽香。
堂屋里迎门就是一套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皮质沙发,不知为何茶几断成两半。挨着厨房的墙边放一套与茶几同样木料的餐桌椅。正堂中间挂了一副气势磅礴的巨型山水画。下面案几上放着一套茶具,暖壶放在案几下。
沈欢颜刚进的房间房门紧闭,门上挂着一个牌子上写着“燕子的巢”。主卧的房门关着,温梁信步走过去顺手推开门。里面床,衣柜,衣架,小书桌凳子等全都不缺。床头的墙上挂着一个大玻璃相框,他凝神望去。看清上面的人后顿时感觉眼眶一热。原来之前沈欢颜得到他家的全家福还有他母亲的照片全部都装在上面。他以为这些照片早在那场浩劫中付之一炬。没想到现在竟然能在家里再次看到它们。不用说都是燕子的功劳。
心突然被陌生的情绪胀的鼓鼓的,分不清是惊喜?感动?还是别的,这情绪来的太快,让他有些无力承受。他踉跄了一下坐在书桌的凳子上。手指触碰到一个硬物。转脸一看竟是一个锡兵被他碰倒了。他拿起那个锡兵,认出是少的那六个中的两个。被锡兵压着的是一本书和一本相册,相册里是影拓的照片,和墙上挂着的一样。书是母亲最喜欢的胡桃夹子。除此之外还有些母亲用过的梳子,首饰盒,香水瓶等物。
他总感觉还会有惊喜给他,起身打开衣柜,他一眼就认出那把巴扬。衣柜里整整齐齐地挂着几套衣服,深灰色的毛呢大衣,天蓝色和藏蓝色的毛衣,两套弹力面料的运动装,几件白色,浅蓝色的衬衣和浅灰色的裤子。从他十五岁当兵到现在十二年他就没穿过除了军装以外的衣服。每件衣服都有皂角的香味,每件衣服都熨烫的笔直,像是等着主人回来随时可以穿。最下面一排还叠放着一些别的衣服。他随手拿起来耳尖不受控制地发烫。原来那些衣物都是面料轻薄有弹性的贴身内裤。前面人为缝纫的凸起让他火速把手上的东西扔进衣柜里面,然后关上柜门,脸色紧绷地走出去。
“来你家也不给个水喝,还需要我这个客人亲自烧水。”陆鸣听到他的脚步声,在厨房头都也没回地吐槽。
沈欢颜房里,在她软磨硬泡的攻势之下,陈佳吭吭哧哧地把这段时间的遭遇说了一遍。沈欢颜还没听完就跳起来往外走,准备去暴打那个老色狼一顿。亏之前看他人模狗样的,原来是个表里不一的禽兽。被陈佳拉住,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沈欢颜也问了陆鸣同样的问题:“肖和平知道吗?他怎么说?”
陈佳抬眼看她一眼后低下头小声说:“他不知道。我开不了口。”
沈欢颜叹气,那个冯禽兽就是抓住她胆小,不好意思和别人齿口,又理亏的心态才会越来越胆大的。肖和平的妈也真是的,怎么和桂滨城说的肖家人不一样?真是坑惨了陈佳。
随后又气冲冲地拉着她出去,现在家里有两个男人,怎么也要把那个人渣打的屁滚尿流。出门就见两个男人正坐在餐桌上喝水。温梁一见她竟然呛了一口水。沈欢颜怒气正旺,没注意他的表情。径直走向陆鸣说:“陆鸣哥,你今天打的太轻了,我们现在还是回去给他套麻袋再打一顿吧。然后把他扒光了吊在友谊商店的大门上。哼,让这个老色狼丢死人,最好一辈子不敢出门。”
她的话一出口,这下连陆鸣也被呛到了,两个男人咳个不停。把沈欢颜急的大叫:“要不是我力气小吊不上去,就不找你们了。现在快六点了,赶紧去买麻袋和绳子,提前踩点,正好趁天黑打他焖棒。”
两个男人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对视一眼后诡异地想这丫头说的这么溜,好像经常干这事似得。陆鸣见温梁没有开口的意思低咳一声后才说:“那个。。。燕子。我今天才打过那个冯经理。如果我们马上又打他,就算蒙麻袋还是会知道是我们做的。对付那种小人简单粗暴的手段也就让他疼一时。我的打算是让他疼一世。”
“这样啊!是我考虑的不周。那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沈欢颜听完冷静下来。拉着陈佳坐下来,问他。
“陈佳的工作还是不要再去了。这几天麻烦你劝劝她,事情过了就过了,日子还要向前看。我晚上就去探探他家的情况,这种败类不可能没有把柄。”陆鸣看了眼陈佳萎靡憔悴的脸色,眼中闪过冷光。就是口气还算温和,但是吐出的话莫名带着森然冷意。
哈哈,被标题骗进来的有多少?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