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戚缓虽然有些不悦,但却控制不住的佩服起林昩修看人的能耐,她那时候和夏侯、安安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是在底层混的人,有一些事情她洁身自好没有接触,但是她依旧十分了解一些勾引人的手段,气质和另外两人一定是天差地别,林昩修一眼就看出来了,可笑她当时却觉得这位是个老实人,可见有些事情,一开始就无法改变。 “你别气,那时候,我第一眼就看中了你,觉得你...很不一样,”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初见时并不是心动的感觉,更像是见猎心起,说不上是谁勾引了谁,只能说是互相吸引。 戚缓没有接话,转而问道,“那天真呢?” 林昩修张了张嘴,最后只能答,“我,不知道。”他形容不上来那种感觉,他本来就是一个堕落的人,满身脏污,但是他却看到一个和他一样堕落的女孩,却比他干净太多,当时可能是嫉妒吧,嫉妒为什么同样堕落,她却还是干净剔透的一个人,似乎只有自己变成了一副自己都厌恶的样子。 凭什么? 接触越多,越有这样的感觉。 凭什么? 所以后来才不愿意简简单单的让她带着干净的灵魂死去,而非要把她变得和自己一样不堪,做了那么多事。 那么多,不好的事。 往事休提。 林昩修爱怜的把戚缓抱进怀里,用下巴蹭着戚缓的头顶,“过去时间有点久,我可能忘了。”你只要以后在我身边就好。 “嗯。”戚缓适当的表现自己的大度,不去追究他不愿意让自己追究的事。 “你睡一会?我不动你。” 戚缓点点头,慢慢的放缓自己的呼吸,伪装成渐渐睡着的样子。 林昩修心不在焉,没有发现,他现在满心欢喜,他忍不住有点想再和白甄真联系,让他快点过来,有想要告诉秋沐琓、告诉温华,让他们见证自己的求婚。 他轻轻吻了一下戚缓的额头,便走了出去。 床上的戚缓在他走后状似无意的翻个身,却足以让监视器拍不到她的表情,睁开眼,空茫的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做成星空的模样,深蓝的天,散发着细碎的柔和的光。 她真不知道林昩修想要做什么,以这个天花板来说,花费不知多少,棚顶甚至可以完全打开,夏日的夜晚,凉风习习,打开棚顶的确是难以想象的享受;棚顶的幕布可以调节一天的变化,夜晚的星空散发的光芒都是真正的陨石,甚至还可以调节屋内的温度和空气流动,他刚安上这个屋顶的时候,对自己说,希望她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极度舒适,确实,就外在身体而言,她似乎很舒适,但是每一天的斗智都足以让她耗尽心力,油尽灯枯。 她最近总有一种诡异的恍惚感。 林昩修,他或许不是没有察觉,而是不愿意察觉。就好像现在,他忽略自己的不安,冷淡的语调完全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他得到了白甄真明天就到的承诺,但是温华和秋沐琓却同样拒绝了。 温华的声音有点疲倦,只是简短的道了句恭喜,却在末尾留下了一句话,“就算她不愿意,也是一样的。”他听懂了,他知道哪怕戚缓不愿意,他也有很多方法让戚缓嫁给他,但是现在这些都不存在,戚缓怎么可能不愿,她爱他,所以他置之一笑,不予理会。 而秋沐琓,甚至连恭喜都没说,只是表示,他会在婚礼到场,现在,可能有点忙。林昩修察觉了不对,秋沐琓才继续道,“我要走了,你们要是今年办婚礼,我可能还在。” “走?去哪?” “去一个可以解开禁魂的地方。”秋沐琓顿了下,“昩修,我最后给你个忠告,哪怕同归于尽,也千万不要用禁魂。” “我不会用。”因为她已经爱上了我。 “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