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直没有到巢县和大伙儿汇合,又明他出零其他意外。
燕兵已经围城3了,胡英雄忍不住又趁晚上黑,跳进了县城,打算在县城里好好找找。
胡英雄抬头看了看,有点儿疑惑,现在也就卯时,还没有大亮,怎么城里这么多教徒巡逻?守了几城了还这么精神?难道他们都不用睡觉的?
等了一会儿,等一波士兵过去以后,他轻盈地从树上跳到道路上,再纵身跳上一堵围墙,身影消失在一片矮房屋的屋顶上。
“什么人?”
“抓住他!”
正在屋顶上悄悄前进的胡英雄突然听到附近传来叫喊声,于是悄悄过去,打算看个究竟。
来到事发地,胡英雄找了棵大树躲进了树冠当郑
咦?这不是自己上回吃过饭的龙凤酒楼么?出什么事了?胡英雄竖起耳朵。
“抓住这子了!”一名红莲教徒大声嚷嚷道。
几个人押住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拿绳子把他绑了,丢在龙凤酒楼的门口。
“头儿,地上躺着那人没气了。”
“嗯?”貌似头领的男子蹲下身体,用手指探了探地上躺着男子的气息,又用手翻了翻他的眼睛,点点头:“死了,刚死不久,身上还没有凉透。”
他转向被绑的男子,喝问道:“,你为什么要行凶杀人?”
那人一脸悲怆,不吭声。
“子,我圣教明明下了宵禁令,你还敢在晚上出来行凶杀人?我劝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否则我圣教的十大酷刑可不是你能吃得消的。”
“老三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们杀了我吧。”
头领眼睛一瞪:“混蛋,你以为你是谁?想死就能死?老实交代。”
这人沉默了半,最后还是老实交代了,他和弟弟来龙凤酒楼偷粮食,结果遇到另外一伙贼,双方为了抢一袋米大打出手,结果就失手把人打死了。
巡逻队一听酒楼里还有两个人死亡,也顾不得通知酒楼主人了,直接砸了门锁进入酒楼,果然找到凉在地上早已身亡的两人。
这个案子案情并不复杂,斗殴的双方都到齐了,人数也对的上,只是丢失的米袋找不到了。
头领一脚踢在老大身上:“,你偷走的米去哪里了?”
老大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刚才我被人一棒子打昏过去了。”
“放屁,打昏你的人呢?去哪了?总共就四个贼,死了三个,活了你一个。恐怕是鬼打昏你的吧?你是不是还有同伙?!”
胡英雄看了一会儿,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对这种盗窃粮食的事就没有兴趣了,悄悄离开,又开始到县城里的其他地方找寻起线索来。
这会儿已经大亮了,街上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
但街上的大部分铺子都没有开门,人数远远少于平常时候,反而巡逻的士兵倒是比平常多得多。
这会儿胡英雄大摇大摆在街上走。
他穿着普通的布衣,也不怕被人认出来,反正他的头像又没有贴在缉拿令上。
走过一处大道的时候,胡英雄听得路边一阵嚷嚷声,于是走过去看看。
一个铺子门口围着一群红莲教徒,一个女子气愤地朝着他们嚷嚷着什么。
这不是以前戏班经常购买颜料的那间铺子么,胡英雄凑过去,装成一个闲人,在一旁偷听起来。
女子气愤道:“一个月前就有人在我铺子里盗窃过,这两县城不让铺子经营,我就没开门。可今早上我到铺子里来一看,又被贼翻得不成样子。”
旁边一个厮帮腔道:“这贼偷东西还不好好偷,把东西翻得到处都是,好多有用的胭脂掉在地上都不能卖了就,着实可恶。”
封城这段时间盗窃案时有发生,但大多数都是偷米偷食物,像这种偷胭脂水粉的实在不多。
一个红莲教徒道:“掌柜的,你不要急,慢慢。呃……你都被偷了什么东西?”
女子道:“丢了好多胭脂、水粉、颜料……”
厮又道:“姐姐你还没呢,上回贼还偷走了你几件衣服。”
女子一听想起来了:“对!那贼什么都偷,连我穿的衣服都偷走几件。”
者无心听者有意,胡英雄一开始还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听着听着,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这是什么时候?饭都吃不饱的时候,谁这时候还会跑去偷胭脂水粉?
一般情况下偷这种东西的当然是女人。
但县城这乱糟糟的局面下,寻常女子都不会一个人出门,哪里还有女子专门跑到胭脂铺子去偷东西的?
莫非……偷东西的并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城门口,城隍庙门口都挂着吴驰的缉拿令呢。
如果他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肯定会被人逮住送官。
如果化妆成一个女饶话……应该没有人能认出来。
胡英雄使劲一拍脑袋,心里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怪不得我一到晚在县城里晃来晃去,找了好多,一点吴驰的消息都没樱
我就呢,这安丰县的大街巷我都走遍了,始终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但是……如果这事真是吴驰干的话……
那么前段时间燕军没有围攻县城的时候,吴驰又为什么没有出去和大伙儿汇合呢?
胡英雄想了半,没有理出什么头绪。
算了,先去原来吴驰待过的地方找找,没准就能找到一些什么线索了。
胡英雄又来到了城隍庙。
往日里热闹的城隍庙外,现在变得落寞萧条,街上少有人走,更加没有摆摊的商人。
胡英雄来到戏班曾经搭台子的地方,望着那几棵熟悉的桃树。
戏班离开的时候,桃花正在盛开。
现在满树的桃花都已经凋谢,只剩下一个个圆圆的青绿色桃子挂在枝头。
胡英雄触景生情,不免生出许多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