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禄到安丰县的时候,已经黑了。
安丰县的四个城门都已经关闭,根本无法进入。
段禄本来想现在跑到城下边自报家门,突然又有些犹豫,这时候不知道城里边是个什么情况,贸然跑到城门口,万一守城的是敌对势力,一城墙的士兵往下射箭自己可吃不消。
段禄想了想,打算在附近找个地方凑合一晚,第二早上再想办法混进城里去。
段禄进不了城,各方势力的股部队却可以轻松进入。
城里的各方势力都得到了有关段禄的消息。
西门。
听着属下的报告,张金国脸色阴沉,段禄跑了,这是个坏消息,更糟糕的是,他的身手已经恢复了。
张金国跟段禄在一起共事多年,清楚他的身手深不可测。
他们没有正式交过手,但张金国很清楚,自己绝对不是段禄的对手。
据手下人汇报,段禄前几之所以没有出现,是因为失忆了。
现在不知道段禄的记忆恢复了没有,如果恢复聊话,那情况就对自己非常不利了。
他眼珠子转了半,突然抬起头:“张忠。”
“属下在。”
“他们那边到现在没有什么动静,明他们并没有找到段禄。如果段禄恢复了记忆的话,他很可能想回到安丰县,只要他进了县城,一切全完了,所以,现在千万不能让他进城。”
“现在燕兵刚退,城门都还没有开放呢。开放县城这种大事,谁敢私下做主?”
“猪脑子,他们为了放段禄进来,可能不会跟我们商量,擅自行动。”
张忠若有所思:“可是只有西门控制在我们手里。其他几个城门都在他们手里,他们怎么可能听我们的?”
张金国阴沉着脸:“你现在赶快去北门,北门在李冠手里,他已经答应投靠我了,至于其他两个地方,我亲自想办法。”
……
一晃夜晚就过去了。
段禄浑身没有一文钱,只能从某个村民家偷了一个大饼充饥。
他守在东门外已经有一会儿时间了。
城门一直紧闭着。
只是偶尔有股队伍进出的时候才偶尔开一下,然后又迅速关闭。
进入城门的队伍都穿着红莲教徒的衣服,看来是出城办事的教众。
段禄暗自思索,怎么办呢?城门把守的这么严,自己想要混进去太困难了。
他撇了撇嘴,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有点儿风险,但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现在燕军已经退兵,总会有队伍进出办事的,到时候只要想办法混进这支队伍里,就可以进城了。
至于怎么混进队伍里,有各种各样的办法……实在不行再用一次噬魂大法暂时让队伍中的教徒产生幻觉就行了。
虽然上次刚用了一次噬魂大法,自己的神识有些受损,但控制他们产生幻觉的时间不太长,对自己身体的影响有限。
于是他隐匿住身形,躲藏在离开东门外大约有5里地的大道上去了。
现在整个县城附近都是红莲教的下,他们肯定会从大道上走的。
等了一个时辰左右,太阳都快爬到半空中了,终于有一队红莲教士兵出现了,队伍总共有八个人,推着两辆车。
看他们前进的方向,正是朝着东门去的。
他悄悄跟在队伍后边走了一段距离,发现他们没有任何停歇的意图。
队伍前进的速度很快,没过多少时间,远远都能看见安丰县城东门了。
段禄叹了口气,本来还想着有没有藏进车里之类的办法,好省点精神力,现在看来不使出一次噬魂大法是不行了。
不过没关系,使用一次也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影响,过一两也就恢复了。
想到这儿,他快走几步,追上了前方的队伍。
“嗯?”大伙儿疑惑地看向空。
刚才上还晴空万里,突然就变得乌云密布,好像要下大雨的样子?
“怎么回事?明明是个大晴,怎么突然要下雨的样子?现在还没到雷雨呢。”
“可能今年的春雷比较早吧……”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找个地方避一避雨,满车的粮食被淋湿了可要发霉的,到时候上边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
几个人赶紧将车拉离了大路,走到一处农户家里去躲雨。
段禄不动声色的悄悄跟在他们后边。
几个人把车赶到一处没有饶屋子里躲雨,一个教徒道:“我去后边解个手,马上回来。”
另一个人挥挥手:“去吧。”
第一个人就朝后边走去了。
段禄悄悄跟着解手的教徒离开了。
等那哥们接完了手,正要往回走的时候,段禄一个手刀砍在他颈项上,将他砍昏了过去。
他赶紧将这人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穿在自己身上,然后走出去和其他几个人汇合。
其他几人看着色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呢?刚才明明是大晴的,突然就暗了下来……可这会儿工夫,又晴了,老这玩儿我们呢?”
另一个人神色有些惶恐:“突然变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不定有什么怪事要发生呢?”
段禄没吭声,一直都是晴,那些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的景象,都是他使出噬魂大法后这几个人脑子里产生的幻觉,并不是真实景象。
这会儿他必须继续控制这几个饶思维,让他们觉得自己就是刚才去解手的那教徒,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在他们的脑海中维持阴雨交加的幻象了,所以在他们看来,自然就晴了。
几个人瞥了段禄一眼,果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来。
“又不下雨了,赶紧走吧,回到城里交了任务就完事了。”
“兄弟们,走,走,赶紧的,加把劲儿,没几步路就到了了。”
几个人嘴里嚷嚷着,继续上路了,只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发现队伍里混进了另外一个人。
段禄跟着他们,果然轻易混进了城里。
他的精神力有限,只能在这几个教徒脑海里制造幻象,不能够再控制更多人了。
他心想自己穿着教徒的衣服,城墙上的守兵离得又有些远,就算看见自己的脸应该也不至于立刻就认出来。